• 项目
首页>>文章列表 >>金融科技
文章列表

国际清算银行Jaime Caruana:美国花了150年完成整合,欧洲也能做得到!

国际清算银行总经理Jaime Caruana在接受Börsen-Zeitung采访时提到了诸多时局问题,其中包括货币政策常态化进程、负利率、货币政策分化、通胀目标、中央银行独立性、贸易保护、特朗普政策、全球协同、欧洲整合等等……

问:全球经济增长稳健,通货膨胀正在上升。这是否意味着中央银行的超宽松货币政策时代即将结束?

经济情况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通货紧缩的风险几近消失,就业市场明显回升,失业率下降。我们甚至在清理银行资产负债表方面取得了进展。所以央行可能不再需要非常宽松的货币政策以及持续的特别措施了。在美国,货币政策的常态化已在途中。其他国家则仍处于不同的周期位置。每一个中央银行都必须自行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开始退出(宽松政策)。

问:迄今为止,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的对货币政策常态化的态度非常谨慎,而像欧洲央行以及英国央行等其他央行则坚持着超宽松的政策。考虑到超低利率的风险以及金融稳定风险,目前的退出速度是合意的嘛?还是应该加速常态化?

中央银行正处于未知的领域,在某些情况下,它们已经采用了全新的货币政策手段。因此,逐步和谨慎地进行常态化是正确的选择。但是,沿着稳定的道路走向常态化也是正确的。目前的经济形势有利于此。由于我们不知道市场会作出如何反应,这意味着前路荆棘,但这不应该是改变方向的理由。现在货币政策常态化已经开始,这个过程应该继续下去。同样需要强调的是,目前我们不仅仅面对负面风险。正面的——比如增长和通货膨胀风险也同样存在。

问:中央银行是否仍然过分关注了过早退出的危险性,是否低估了政策退出太晚或太慢的危险性?

如果我们考虑金融稳定的情况的话,退出太晚的风险在长期视角下可能被低估了。价格稳定和金融稳定毕竟是同一个硬币的两面。

问:中央银行是否重复了自2000年初以来的错误?当时他们长期保持极低的利率,然后缓慢地加息 - 这导致了金融过度膨胀,从而引发全球金融危机。

如果你采取中期到长期的视角来考虑金融周期的话,那么你会发现中央银行到目前为止(的行为)是不对称的:在繁荣的时候,它们可能会在繁荣时期做得不够 - 来防止金融失衡的加剧;而在情况不妙的时候,他们倾向于做太多的事情来缓解不利的情况。更对称地处理金融失衡问题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的研究表明,更系统的方法不仅可以促使金融体系变得更加稳定,而且会使得增长方面带来的更好结果,例如产出的波动性会下降。

问:然而,中央银行仍然关注经济短周期,尤其是通货膨胀。有些人现在甚至认为,多年以来通货膨胀率持续低于2%通胀目标,应当容忍小幅的通胀超调。你怎么看?

这么多年持续低于目标的通货膨胀率不是中央银行家希望看到的,他们亦希望通货膨胀预期得以被锚定。但是,要注意通货膨胀的上行风险也是很重要的。全球化的因素肯定会降低价格压力。但是劳动力市场比一段时间更紧凑,而保护主义的措施或财政冲动也会刺激对通货膨胀的预期。通货膨胀有上行风险,我们不应该对此感到自满。

问:那么,允许通货膨胀超调是有风险的吗?

如果中央银行推迟采取必要的行动,那么它们将不得不更晚地采取行动 - 而且随后的干预行动只会对市场和经济造成更大的破坏。他们很明确这一点,因此我相信他们每个人都会作出自己的决定,在需要时采取行动。

问:中央银行也关注限制性较强的货币政策对市场和偿债的后果,尤其是对政府而言。主要货币政策主导决策或财政政策考虑的中央银行家(“财政支配地位”)的主导风险有多大?

每当中央银行使用资产负债表作为货币政策工具时,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之间的分界线就会变得模糊不清。“财政支配”的风险是真实存在的。但我深信中央银行意识到了这一风险,必要时会采取行动。在这个阶段中,极低的利率、中央银行的频繁金融市场干预会使得市场对中央银行的依赖程度更大。这就是走向货币政策常态化会如此复杂的原因。但这并不改变常态化是必要的事实。良好的沟通是掌握退出政策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央银行正在帮助市场做好准备工作。

问:真的是这样吗?在美国,前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Ben Bernanke)在2013年引发了严重的市场动荡,并提及了美联储的退出政策(“Taper Tantrum”)。而现在,围绕欧洲央行未来退出策略的市场困惑也很明显。

目前仍然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一些市场参与者最终会被超预期的政策所影响到,但这不总是中央银行的错。中央银行的工作瑕不掩瑜,他们正在做好与市场沟通的计划,帮助市场做好准备。

问:那么,你对近年来的债券购买(量化宽松政策)以及零利率和负利率的危机政策的总体判断是什么?

只有在货币政策常态化完成后才能做出最终的判断。我们距离常态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目前为止,我的看法如下。在危机爆发之初,中央银行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如果他们没有按照他们的方式做出回应,危机会变得更糟。关于政策的后期阶段,我们越来越开始担心政策风险和回报的平衡问题:超宽松货币政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有所下降,而且这一政策风险正在累积。负利率责有自身的一系列问题。

问:你的意思是……?

长期持续的负利率是一个大问题。他们增加了市场冒险的风险。他们引起更大规模的债务。它们是许多金融机构,特别是银行的负担,从而可能影响其金融中介的能力与意愿。

问:负利率最终比QE更令人担心吗?

我没有对两者作出比较的想法!但严重的是:无论是负利率还是资产购买 - 政策的持续时间是令人担忧的。这表明我们正在努力解决的问题单靠货币政策似乎无法妥善解决。

问:当你谈到货币政策的常态性时,你是指以危机前的“旧常态”中以“政策利率”为中心的政策框架;还是资产购买以及其他市场干预的“新常态”?

我希望同时我认为近年来金融市场的干预程度不是“新常态”。这种沉重的干预模糊了市场信号,扭曲了市场。只有在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例如我们在危机中遇到的情况,才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因此,我认为最终有可能回归到更为传统的短期利率管理,但旧框架同样可以随着危机期间的经验而有所改善。

问:是否有必要测试中央银行的策略和目标?一些中央银行甚至在这个方向发表声明,例如通货膨胀目标高于2%。

中央银行对市场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如前述的确保价格稳定。价格稳定与金融稳定密切相关。因此,中央银行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将金融稳定性的考量纳入其决策过程。一种可能性是延长他们政策考量的时间周期。另一个可能性则是他们在其政策任务中添加灵活性。这就消除了对任务和/或目标进行任何重大改变的必要性。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活性,中央银行则可以重新考虑任务或其政策目标[以给自己提供更大的灵活性]。我不认为提高通货膨胀目标有什么好处,我没有被这个想法说服。

问:具体而言,灵活性意味着什么?一个有弹性的2%通胀目标?

当中央银行发现金融不平衡的情况在出现时,即使没有通货膨胀的压力,也可能加息。人们对货币政策的看法并不完备,今后还可能出现变化。

问:你认为中央银行更加“基于规则”(Rule-based)的概念是什么?在美国,有计划想让美联储更贴近泰勒规则。

原则上,我同意这些基于规则的方法。它们可以作为货币政策的有价值参考点。但是,他们太简单,宽泛,无法成为中央银行的固定准则。这些规则可能无法描绘潜在的中央银行可能面对的许多情况(比如危机期间)。中央银行需要灵活性。

问:还有有关于中央银行独立性的论辩。你怎么看?

在当前的形势下,由于存在着很大的政治不确定性,维护中央银行的独立性相当重要。中央银行必须独立于政治周期,利益集团和金融市场,并自担其责。

问: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保护主义经济计划引起了对贸易或货币战争的担忧。世界经济有可能陷入类似20世纪30年代的局面吗?

保护主义和民粹主义当然不是解决我们问题的正确方法。因此,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我们需要支持并不断提醒自己自由贸易的好处,同时也要全力支持在过去40年内支持全球经济增长的其他因素。同时,我们应该更加关心那些没有从全球化,技术变革等方面平等获利的人。保护主义是错误的论调。

问:在最近的声明中,由于美国政府,二十国集团国家并没有重申拒绝保护主义。这难道不让你担心吗?

这确实是我们目前观察到的极端政治不确定性的一部分。但我希望并相信这种不确定性将以积极的方式解决。毫无疑问,二十国集团的声明再次强调需要避免竞争性的贬值。

问:特朗普对金融部门放松管制的计划你们有多担心?全球放松管制的新浪潮会否为下一次金融危机播下种子?

再次重申,这其中存在不确定性。目前为止,我们通过媒体听到的这样的计划似乎主要涉及“多德 - 弗兰克法案”的具体情况和有关小型银行的放松。似乎政策并不是朝着放弃对金融监管或国际标准的全球共识而去的,这些标准是最低标准,并通过调整环境,提高了全球金融体系的效率和安全性,它们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监管改革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成就,而且银行时至今日变得更加稳健 - 他们大多数都符合全球的最低监管标准(或超过了这一标准)。与此同时,市场依然存在着一些风险,我们绝对没有理由去扭转当下金融监管的局面。

问:为什么欧洲银行实际上仍然落后于美国的竞争对手呢?

你不能把所有的欧洲银行捆绑在一起来看。事实情况是,在美国,银行资产负债表已更快且更持续地在改善。在欧洲,则还有很多不良贷款待处置。美国银行也更加快速地调整了其业务模式。此外,欧洲银行业产能过剩。当然,负利率正在压低欧洲银行的业务利润。

问:在特朗普治理下,美国似乎在多边机构或全球合作方面存在较弱的意向,而国际清算银行最近则呼吁中央银行之间加强合作。

中央银行具有较强的合作意识。但是我们还需要做得更多。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最重要的问题在于各国货币政策决策的国际后果——这意味着政策溢出效应和溢出效应在相关过程中被内化。在某些情况下,中央银行可能会像过去一样,通过协调来加强其行动。此外,中央银行可能最终想制定一些常见的游戏规则,以便如何处理全球金融市场的过度行为。这当然是最困难的一个方面,目前还不可行。这是我们今后需要考虑和发展的一件事。

问:请判断中国债务和金融危机的风险有多大,以及它对全球经济或全球金融体系的潜在影响?

中国的信贷增长在过去几年非常迅速。风险显然存在 - 这是一个脆弱点。但是,很难预测这将发展到什么地步。当局知道这个问题,并对此反对。对于与世界其他地区的金融联系,银行对中国的风险敞口相对较小。然而,令人担忧的是贸易效应 - 中国是一个全球重要的贸易主导者。

问:那么Brexit呢?

我认为更多的整合对每个人都有好处。Brexit显然不是好消息。此外,正在进行的谈判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将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阶段。但我并不认为Brexit是全球经济的主要风险。

问:那么,你认为全球经济或金融体系面临的最大风险是什么呢?

有一系列的风险。在一些新兴市场国家,金融周期行进过度,如果这些周期突然出现变化,可能会出现市场动荡。在工业化国家,我们必须经历常态化的进程,这可能并不容易。在全球范围内,总体债务进一步增加,现在明显高于金融危机之前。同时,生产力增长也很低。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组合。一个特别危险的因素是美国以外的美元债务,特别新兴经济体的公司的美元债务。因此,我们担心美元汇率过度突然变动。当美元强劲升值时,对借款人会构成巨大压力。最后,政治上的不确定性也很高。

问:全球政治不确定性指数处于历史新高,但VIX等波动指数却非常低。市场参与者是否过度乐观自满?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方面,我们看到很大的不确定性; 另一方面,市场却很乐观。市场参与者可能无法正确妥当地考虑所有风险,因此可能会有市场意外和修正。但基本上,管理政治风险很困难(双峰分布)。所以,不要揣测未来会带来什么,应当更好地提高经济与金融韧性。这种观点适用于个别公司或个别银行,也同样适用于整个国家。

问:目前是否存在债券市场崩盘的危险,类似于1994年美联储的加息周期?

近期的现象与这段历史有一些相似之处:常态化从美国开始,长期的低利率以及全球常态化进程的开始。但与此同时,也有巨大的差别。最大的区别是中央银行今天非常明确与市场沟通有多重要。1994年,美联储惊动了市场。今天则不同,我不认为历史会重演。尽管如此,还存在回弹的风险 - 市场利率可能会很快速地上涨。

问:最后一个问题,世界是否总是偶尔会对欧洲以及欧元区产生过度悲观的看法?

是这样的。我的看法则更积极。我最近读过关于美国一体化的历史。他们花了150多年才能实现全面整合。在欧洲,我们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因此,我们应该为我们所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同时,我们不能忘记,在我们面前还有很多工作。

12亿美元!蚂蚁金服拿下美国速汇金

据路透社4月17日报道,蚂蚁金服提高了对美国电子支付公司速汇金的收购报价,以12亿美元的总价击败了竞购方Euronet Worldwide,与速金汇董事会达成交易协议。

蚂蚁金服和速汇金称,蚂蚁金服将报价从现金每股13.25美元上调至18美元,交易额约12亿美元。蚂蚁金服是阿里巴巴旗下金融分支机构,成功达成该交易,将是蚂蚁金服向着海外扩张迈出重要的第一步。

蚂蚁金服全国际事业部总裁Doug Feagin表示:“速汇金将帮助扩大蚂蚁金服生态体系的跨境汇款能力,服务我们在全球逾6.3亿的用户。”

半路杀出Euronet,收购过程一波三折

早在1月26日,蚂蚁金服就表示要收购美国汇款公司速汇金,并承担速汇金9.373亿美元的未偿还债务。收购价为每股13.25美元,较速汇金周三收盘价11.88美元有11.5%的溢价,总交易额达8.8亿美元。消息发布当天,速汇金开盘暴涨近10%,报13.02美元。

然而,3月15日,美国堪萨斯州电子支付服务商Euronet Worldwide却宣布,已向美国汇款服务商速汇金发出15.20美元/股的收购要约,不但高于蚂蚁金服此前13.25美元/股的收购价,而且和蚂蚁金服一样愿意承担速汇金的未偿债务。在特朗普“美国优先”的政治氛围下,作为美国本土企业的Euronet无疑更有收购优势。同时,Euronet还努力在美国政府展开游说来为自己的竞购加分。

4月12日,速汇金首席执行官AlexHolmes在接受外媒采访时表示,“Euronet质疑我们公司和蚂蚁并购后保护军方人士个人信息能力,这一质疑毫无根据。实际情况是,对绝大部分客户,我们收集和传输的可精准识别用户的信息十分有限,这些信息储存在我们在美国的IT设备上,我们和蚂蚁金服的并购结束后,会继续这样(保护用户信息)。”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竞购者蚂蚁金服也首度发声,对Euronet自称为一家美国公司提出质疑。声明中,蚂蚁金服资深副总裁道格拉斯.费根指出,东欧是Euronet的发源地,也是目前业务重心所在,Euronet在美国的总部只有150名员工,有85%的资产都在美国以外的地方。此外,基本上所有Euronet的服务器和数据中心都位于美国以外的地方,该公司在美国只有2处数据中心。并指出,根据Euronet的财报,它只有28%的营收来自美国,在美国缴纳的税务微乎其微,还因为非法避税被美国税务机构惩罚。

4月17日,蚂蚁金服和速汇金正式达成协议,蚂蚁金服以约12亿美元的价格收购速汇金。市场分析人士认为,速汇金的业务与Euronet高度重合,但通过蚂蚁金服,速汇金可以接入蚂蚁金服拥有的4.5亿支付宝用户和印度第三方支付公司Paytm拥有的2亿用户,从而将其业务扩展至亚太地区,更有利于其未来发展。

交易有待美国外资委员会审批,蚂蚁金服表示有信心

蚂蚁金服和速汇金表示,他们在完成交易所需监管审批方面取得了良好进展,例如已经赢得美国反垄断部门的许可。

现在,交易还需获得美国外资审议委员会(CFIUS)的批准。这个跨部门的工作小组负责检视外资并购交易是否会威胁国家安全,此前曾阻挠了中资企业在美国的好几宗交易,外界认为该部门将是蚂蚁金服面临的一大障碍。

据了解,这项收购目前已经启动了CFIUS审批流程,推进正常。 蚂蚁金服高级副总裁道格拉斯·费根也多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对速汇金的收购很有信心。交易双方称预计将在今年下半年完成收购。

连锁药店收政策红包 开网店立省10万元

支持实体连锁药店“做大做强”的倾向再次在网购平台得到落实,连锁药店开网上药店不再需要经过审批。日前国家食药监总局发布《关于落实有关工作的通知》,明确指出“药品零售连锁企业可以向个人消费者提供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但不得超出《药品经营许可证》的经营范围,不得在网站交易相关页面展示、销售处方药以及国家有专门管理要求的非处方药品。”行业观察人士表示,这意味政策敞开大门欢迎连锁药店网上卖药,但“单打独斗”的单体药店却没法分羹。而网售处方药继续被否,意味非处方药、医疗器械、保健品、计生用品等依然是医药电商核心卖点。


据了解,此次国家食药监总局发文取消医药电商B证和C证是对国务院在2017年做出的“对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企业(第三方平台除外)审批决定”的落实,其中B证主要由医药商业公司申请,业务范围为医药B2B;而备受关注的C证则是由线下连锁药店申请,业务范围为医药B2C。


“实体药店近几年药物销售增速放缓,医疗器械和计生用品销售又被医药电商分走不少,再加上门面租金和人工成本上涨,不少连锁药店关门。”该行业观察人士告诉本报记者,发改委上周放话称今年9月底前全国公立医院全部取消药品加成,这意味着实体连锁药店更加举步维艰。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医药电商快速扩张,这也吸引了不少实体药店想来线上“淘金”。


总体来看,此项政策减少了繁琐的审批程序、极大减少了行政成本。同样节省时间和金钱成本的还有药店,此前连锁药店办理C证,经历申请、材料提交、评估等环节,至少需要半年才能通过审批,前后费用约10万元,从今以后连锁药店基本可以零门槛进军网购渠道。“但其他医药电商‘大佬’们经历过的投入高、流量小、盈利难等问题,也同样可能困扰‘新手’们。”该观察人士表示。

美国数据爆冷、地缘风险升温:日元黄金跳涨、美债走高

套利门窗焊死了 60万亿影子银行“洗盘时刻”加速到来

近期,银监会文件密集出台银行业监管文件,标志着中国银行体系监管大年的到来,这也直接影响了投资者的情绪:4月13日、14日,A股银行板块全线走跌。


这次,金融体系的去杠杆动真格,中国金融治理的思路正发生微妙变化。


剑指60万亿影子银行


郭树清就任银监会主席后,密集发布多份监管文件,其中《关于开展银行业“不当创新、不当交易、不当激励、不当收费”专项治理工作的通知》、《关于银行业风险防控工作的指导意见》和《关于开展银行业“监管套利、空转套利、关联套利”专项治理工作的通知》这三份文件最引人注意。


实际上,这是对银行业“四不当”与“三套利”行为的直面打击。这背后的乱象均以“影子银行”密不可分。影子银行本质上是给企业的贷款,但不记在资产负债表的的贷款项,而是记在银行同业资产或应收款项类投资下面,或者干脆就是脱离资产负债表的理财产品。据瑞银中国首席经济学家汪涛估算,2016年底影子银行信贷规模在60-70万亿左右,占整体信贷的比重已从2006年的10%左右大幅提高至33%。


银行业之所以大规模开展“发行同业存单——进行同业投资——委外——投资标的资产”的套利活动,大背景是2014年中国实施偏宽松的货币政策,这给进行期限错配、加杠杆操作的监管套利提供了温床,并出现在信贷、资金、债券、表外等多条线。


这也直接导致银监会对逃避监管的各类套利行为与规模无法进行细化测算。 “这轮政策是去杠杆,现在银行处于把内部业务情况和底层数据汇报给银监会的阶段。” 江浙地区一家股份制银行同业业务负责人对华尔街见闻如此说道。


由此看来,信贷表内转移表外风险的不断扩大是银监会密集发文的重要原因。


新规“掐死”通道业务?


影子信贷涉及到银行的中间收入。一位华北地区农商行支行的行长表示:“表外业务收入属于中间业务收入,包括理财、信托等通道业务。”


通道业务正是此次银监会“紧盯”的地方,而10万亿的信托通道业务将首当其冲受到波及。“以往,一些房地产企业通过信托贷款做融资,然后再套一个资管计划不断循环。这次(银监会)新规将从银行端把这条线的业务堵住。”一位不愿具名的信托行业研究人员如此说道,“整治信托通道套利不需要银监会做太多跨部门协调,而对于资管和基金子公司通道业务整治需要多部门协调。”


华泰证券沈娟测算,假设融资类信托80%和事务管理类信托80%为通道业务,则通道业务体量约为10万亿,占总规模一半左右。


但业界人士也有不同看法,认为不应将其界定为对通道业务的打击。广东一家券商负责资管通道业务的人士对华尔街见闻表示,因为过去监管的疏漏,一些通道产品越界,底层资产的标的超出了委外投资产品的范围,出现多层嵌套。他强调,银监会的真正目的是打击不合法的结构产品,而非掐死通道业务。


广东一家农商行的委外业务负责人也表达了相同观点:“目前还在观望阶段,应该不是打击通道业务,而是针对打擦边球的套利行为。” 苏宁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赵卿分析,银行通道业务投向大多集中于银行传统信贷规避的房地产、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产能过剩等行业,通过通道业务规避监管的作用将大打折扣,券商、基金、信托等机构的通道业务可能会大幅减少。


此外,业内对新规的业务波及面也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新规会更加严控同存—委外链条。各种委外渠道遇到赎回可能会有出售压力。例如中小银行可能会从流动性好的定制化公慕开始。但实际情况中,各个银行达标情况不同,尤其是指标良好的大型银行则无此压力。” 首创期货固定收益部负责人林东对华尔街见闻表示,“另外两个重要时间点(6月,11月)均为自查,关于执行力度如何尚不明确。新规对市场的影响核心取决于力度与节奏。目前情绪冲击大于实际影响。”


据了解,银行委外资金可通过基金公司设立定制化公募产品,有募集时间短、产品类型多样化、能避税等特点,封闭期限普遍在1-3年,个别基金机构设计的产品期限达到7年。相关统计显示,2016年公募行业全年共成立1151只基金,其中机构定制类产品高达587只,首募规模占公募资金总量46%。


“银监会加强监管反而让基金公司受益,能让整个行业推出更多标准化产品,而不是面向非标客户。最终能提高公募基金的透明度,规范资本性业务。”一位北京的公募基金负责人对华尔街见闻做出上述评论。


去杠杆动真格


银监会密集发文全方位整治“金融套利”,这涉及到中国金融体系的一个核心问题——去杠杆。


杠杆率攀升对银行系统稳定性的威胁正在加大。根据中国央行今年1月份的工作论文,其中特别提到股份制商业银行仍是最大的资金净融入方,一旦发生同业信用违约则传染范围较广。而本文开头提到的兴业银行被业界称为“同业之王”,兴业银行副行长兼董事会秘书陈信健曾在中期投资者交流会上透露,“兴业银行在同业客户覆盖率上占有优势,在银行、信托、证券、期货、财务公司、保险等各类客户的合作覆盖率均超过80%,有的超过90%,有的甚至达到100%。” 去年,兴业银行北京分行所办理的7项目同业投资业务,接受了间接的第三方金融机构的信用担保,被北京银监局罚款350万元。


但业内对去杠杆的力度判断不一致,一些银行业务人员仍处于“摸不清头脑”的状态。比如,一位不具名的江浙地区股份制银行同业业务负责人坦言:“通道业务多少会停一停,但(监管层)对具体业务的限制规定还没看到。”华北一家城商行同业部门总经理对华尔街见闻表示:“还处于文件学习阶段,影响肯定有,但具体影响还未看到。”


值得注意的是,此轮监管升级或是变相为经济紧缩打配合战。“目前有些银行的预期是本年宁可不做,也不能出问题,相当于变相为宏观经济紧缩做贡献了。”广东一家城商行负责人对华尔街见闻说道,“后期监管压力持续性要看银行紧缩是否对经济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监管检查要持续到十一月,银行机构全年业务都会受影响,特别是依赖同业业务的中小型银行机构。”


银行业变盘在即 政策层整下一盘大棋


银监会密集强化监管势必引发一场洗盘。“中国很多金融创新是围绕监管套利而产生,更多是与央行等监管机构博弈。”太和智库研究员张超对华尔街见闻说道,“这轮监管再嵌套MPA考核,这对于部分激进机构来说无异于‘核武器’。银行出路就是去杠杆,这回是来真的。一定会见到业务激进的银行倒闭,可能就在今年。”


对于银行倒闭风险,上述的广东城商行负责人持不同观点,“倒闭到不会,因为都在一个金融体系的链条中,小机构也能掀起大风浪。但银行肯定没有那么好做了,可能会导致一些小银行的股东退出,并带来行业的整合。”


对于哪类银行会受到的冲击面最大,一位北京的国有银行研究人员指出:“比如像南方某些农商行、城商行业务模式非常激进,运用大量杠杆套利、期限套利和资产负债表套利,越小的机构越疯狂。” 对此,广东一家农商行的委外业务负责人持不同意见,“这和风险偏好有关,不能将农商行、城商行界定为激进业务的代表,其实都有守规矩的,你看四大行操作空间不是更大吗?”


更为重要的是,银监会的行动只是开始,背后是一盘大棋。太和智库张超指出,中国金融治理思路正发生变化,下一步有望看到央行和银监会配合起来,因为银监会担负监管职能并有处罚权,而央行管理资金价格。而接下来证监会有望加入对券商、资管通道的整治。


显而易见,为套利而生的“金融创新”将迎来寒冬,金融体系内部的“空转”有望在此次高压式监管下寿终正寝。最为关键的是,中国金融治理的路数已经抢先一步,在危机之前化解风险。

中国央行开展4955亿MLF操作

空缺了7年的美联储副主席终于有了人选:特朗普拟提名凯雷合伙人Quarles

空缺了7年的美联储副主席终于有了人选,特朗普拟提名凯雷执行合伙人、财政部老兵Quarles。


美国政经网站Politico援引知情人士称,特朗普可能会提名前财政部副部长、现凯雷合伙人Randy Quarles为美联储副主席。该美联储副主席职位是美国政府最重要的银行监管职位,该职位自2010年多德弗兰克法案以来,一直处于空缺状态。


这意味着,特朗普政府或将以务实的态度来去除银行监管,而非选择一个理想主义者来取缔监管措施。


在接下来的几天,Quarles还需与特朗普会面。但特朗普大概率会同意该任命。参议院共和党人不断在催促特朗普政府加快提名银行监管者的任命。


Quarles是布什政府的老兵,他目前是股权投资公司凯雷(The Cynosure Group)的执行合伙人。凯雷目前是全球最大最成功的投资公司之一。


他毕业于耶鲁法学院,曾在2005年至2006年任职财政部副部长,在此之前曾任职财政部部长助理三年。


一家大型银行的首席执行官评价Quarles称,他是一个务实的人,而且能够以一个全新视角看待去后危机时代的金融监管:


如果你在寻找一个熟悉之前规则的人,且与多德弗兰克法则又没有关联关系的人,他再合适不过。他既不是撰写这一法案的人,也不是反对这一法案的人。

不久前从美联储离职的Tarullo的任务是列出复杂的金融措施。而Quarles的任务可能与其相反,特朗普很可能让其决定哪些监管是应该去除的。同时,作为美联储委员会之一,他也将会直接参与货币政策设定。


特朗普任下的金融去监管


特朗普2月初签署了推动全面修订多德-弗兰克(Dodd - Frank Act)金融改革法案的行政命令,开启了六年来最大的监管洗牌。


华尔街见闻此前提及,特朗普称,“我们希望能够极大地缩减多德-弗兰克法案。坦率的说,很多人,包括我的朋友,有很不错的企业却借不到钱。他们不能借到钱的原因正是银行不让他们借到,而这正是因为多德-弗兰克法案。”


但也有业内人士指出,多德-弗兰克法案的修订/废除,或将彻底打破美国金融业得来不易的平静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