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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和LG纷纷关停生产线,韩国造智能手机时代走向终结

据外媒报道,行业分析师日前表示,一度辉煌的韩国造智能手机时代已走向终结。LG电子和三星电子要么关闭了韩国智能手机生产线,要么削减了韩国国内的产量。


在全球智能手机市场持续停滞的情况下,韩国智能手机制造商正将其本地生产线迁往越南和其他劳动力成本较低的国家。此外,来自华为和小米等具有价格优势的中国智能手机制造商的竞争也日益激烈。


韩国分析师预测,韩国智能手机的产量可能很快跌至零。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行业分析师表示:“在全球智能手机市场停滞和激烈竞争的背景下,韩国智能手机制造商别无选择,只能削减成本,更灵活地安排人事。”


根据市场研究机构Strategy Analytics的数据,2008年,韩国生产的智能手机占全球市场总出货量的11.4%,但这一数字在2018年急剧下降到了1.3%。


这一数字预计将进一步下降,此前LG电子决定在今年年底前逐步淘汰其位于韩国京吉省平泽的工厂,并将生产转移到越南的海防,该公司自2014年以来一直在那里运营一家工厂。


LG平泽工厂拥有500万部智能手机的生产能力。


LG电子的一位高管说,一旦平泽工厂的生产线转移到海防,年产600万部智能手机的海防工厂将拥有全系列LG智能手机的生产能力,年产量将达到1100万部。


这位高管表示:“在全球智能手机市场陷入停滞之际,做出将智能手机生产线迁往越南的决定,是为了提高盈利能力和我们的全球竞争力。”


三星电子也在缩减其在韩国的产量。


据业内人士透露,该公司10年前在韩国每年生产约6000万部智能手机,但目前年产量约为2000万部。


考虑到该公司在越南、巴西、印度和印度尼西亚的工厂,该公司在韩国的智能手机生产显然没有受到太大重视。该公司在越南、巴西、印度和印度尼西亚的工厂每年总共生产约3亿部智能手机。


这家科技巨头几乎一半的智能手机都是在越南生产的。


三星还计划在印度增建工厂,以求提高印度的智能手机产量。


三星推行这些举措显然是因为韩国的劳动力成本相对较高,而零部件价格又在不断上涨。


根据越南国家工资委员会的数据,2019年越南的月最低工资在126美元到180美元之间。

环保加节能,新加坡尝试在城市公交车顶种草

5月5日,新加坡号称亚洲首辆屋顶装有植物的公交车正式上路。


报道指出,城市绿化专家GWS Living Art的“移动花园”计划在湖滨花园启动。


种植了植物的公交车是湖滨地区的旅行班车。它载着游客往返于中国园、地铁站和新加坡园节园艺展举办地湖滨园。


报道称,这辆公交车是一个为期三个月的研究的一部分,旨在了解是否可以降低车内温度,并节省燃料。这项研究还涉及另外9辆新加坡SBS公交车,其中一些也将在周日开始运营。


该项目由淡马锡基金会资助,并得到了新加坡国家公园管理局、和新加坡绿色建筑委员会的支持。GWS Living Art创始人Zac Toh表示:“对我来说,城市应该与自然共存。通过这个项目,我们希望提高人们对‘绿色屋顶’在城市中的重要性的认识。”

研究中,每辆公交车上都安装有两块无土绿化区。其尺寸为1.8米×1.05米,重量为40千克。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Terrence Tan博士是这项研究的顾问,他说:“这个案例的特别之处在于,绿色屋顶被装在了公交车上。绿色屋顶通常都装在建筑物上。”他补充说:“从我们的研究中可以得知,在一个非常炎热的日子里,绿色屋顶可以使建筑物温度下降达20到30摄氏度,所以我们想看看同样的情况是否也适用于汽车。”


研究所选的植物是适应当地气候的耐寒植物,并能抵抗风干条件。它们不需要经常浇水,一周需要检查一次。栽培这些植物的“土壤”是一种名为Gaiamat的专利系统。它是一种轻质岩棉材料制成的垫层。



新加坡国立大学设计与环境学院的研究员Dr Tan表示:“为了对抗城市热岛效应,我们需要降低室外温度。通过在车辆等表面绿化,它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和拥有公园是一回事。总的来说,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车辆和绿色屋顶的建筑,我们可以降低室外温度,尤其是在晚上。”


NParks集团董事Oh Cheow Sheng表示,该项目是一项创造性的举措,旨在扩大新加坡的绿化工作。他说:“我们希望,这将激励其他人探索其他类似的创新方式,让新加坡变得‘绿色’。”

大数据之殇

从业者都很焦虑。对大众来说,2019年3月以来,围绕着“大数据”而密集发生的丑闻似乎是一种监管加紧的信号——前有“315”晚会上集中曝光的大数据黑色产业链,后有号称拥有8亿国人真实信息的“大数据公司”——巧达科技被查。但对于一向嗅觉灵敏的中国大数据行业的从业者们来说,这并不突然。


从2017年底开始,中央网信办、工信部、公安部和国家标准委等部门就开始密集合作,针对国内大数据行业野蛮生长中的各种乱象展开各种行动。进入2018年,相关工作组先后多次对微信和淘宝等“国民级”应用进行隐私保护评估,提出整改意见。同时,重点垂直行业和地方监管机构也明显提高了约谈频率。2019年2月,银监会和保监会约谈银行高管,谈及app收集信息的问题;上海网信办连续约谈辖区内应用程序,而北京市公安部门也在“净网2019”行动中将“非法爬取数据”作为整治重点。


2019年1月,中央网信办、工信部和公安部牵头的多个机构开始对违规收集数据信息进行专项治理,被业内形容为“史上力度最大”的治理行动。此后,相关部门还着手制定“大众化应用基本业务功能及必要信息规范”,3月,工作组更直接在微信上开通公众号“App 个人信息举报”,直接接受用户的侵权举报,并在4月就对30多款应用提出整改要求。


在PingWest品玩与近10名来自大型互联网公司数据部门以及“大数据公司”的从业者的接触中,他们普遍认为,315晚会“抓典型”和“巧达数据”被整治,更像是一系列行动的结果,而非开始。


“其实能感受到所有的环境都跟两年前不同了,美国有Facebook出的事,欧洲又有GDPR(《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简称GDPR,为欧盟条例——PingWest品玩注),以前觉得这都不影响我们国内的业务,但去年以来一扭头却发现,国内管得也更严了。”一家总部在杭州的电商公司相关数据算法部门的团队高层对PingWest品玩说。


然而,无比焦虑的从业者们似乎仍然没有意识到,监管层面的变化背后,本质还是国内广大用户们数据隐私意识的觉醒。


“我们最近的政策法规研究以及行动的节奏很大程度是受到大众对隐私保护的意识觉醒的影响。”一名接近公安第三研究所网络安全法律研究中心的人士对PingWest品玩透露。他们正参与到多部委联合推进的个人信息保护法律法规研究中。3月上线的“App 个人信息举报”微信公号投诉平台,某种意义上就是在帮助法规制定者们更直接的感受大众的态度。新华社的一篇报道介绍这个公众号处理投诉的方式:“对于用户实名举报的信息,工作组逐一与举报人沟通。”


很明显,在监管者以及广大用户看来,“大数据”在中国作为一门生意,如今在各个环节都已出现必须纠正的问题。


谁的数据,被谁拿走了?


2018年4月23日晚,北京市公安部门公布了此前“巧达数据”被查案件的细节。这也与PingWest品玩与多位从业者探讨时的判断接近:一家被巧达数据爬取过简历数据的公司,向公安举报了巧达。之后北京警方在数个月的调查取证后,将其作为”净网2019“行动中的典型,予以处理并拘捕了公司实际控制人。


根据警方通报:“嫌疑人通过利用大量代理IP地址、伪造设备标识等技术手段,绕过该公司服务器防护策略,大量窃取存放在服务器上的用户数据…… 经初步查明,巧达科技公司采用技术手段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恶意窃取上述报案公司的用户数据,并将其用于自身经营。”


也就是说,巧达的问题首先出在其过激的“爬虫”行为上。


“爬虫”指的是开发者设计一套程式让它按照一定规则,自动抓取互联网上的海量信息。一位曾在巧达数据短暂工作的员工对PingWest品玩表示,他们的团队有不少来自主流招聘平台的员工,他们往往对前公司的系统比较熟悉,能够更高效地爬取平台上的简历,在反爬虫措施出现之前完成足够多的抓取。据他介绍,这种爬取招聘网站简历的方式,在所谓的“简历大数据”公司是一种常态。


与巧达数据收集数据方式相似的还有许多,比如总部位于上海的e成数据。e成数据的员工对PingWest品玩透露:这家公司的数据来自猎聘和智联招聘等网站爬取,其官方网站声称“积累了1.3亿份有效简历”。今年3月,e成再次获得C轮8000万人民币的融资。


总部在武汉的“简寻”,同样主打爬取公开简历的生意,其官网显示“产品可通过自然语义处理的技术爬取简历”,实质也是通过爬虫技术爬取几家主要的招聘网站,这家公司在去年完成千万级A轮融资。


此外从事类似生意的创业公司还有很多,多数处于天使轮阶段。


“从这个角度看,巧达数据像是被当作典型给抓了。或者也是因为它做的太大了。”上述员工说。


此外,虽然此次的公告中没有提及,但据PingWest品玩了解,巧达数据还涉及购买“非法获取的数据”的问题。上述员工对PingWest品玩透露:他多次参与过团队在一些业务领域的竞标活动,也就是多家“大数据公司”竞争同一个服务客户,尝试为其提供数据分析等服务。而在竞标前,他们往往会密集从黑市上买进大批数据。


“巧达自己有许多接口能拿到简历,并不会将大部分精力放到撞库等做法上。但那些数据中介可就不是了,他们每天就是撞库,什么数据都有。”


“撞库”指的是利用已经泄露的用户信息,去尝试批量破解用户在其他网站上的账号。据巧达离职员工介绍,在特定的招标前,他们会购买与此次竞标贴合的特定类型的数据,用于提供更多维度的交叉验证,让自己的数据能力在竞标时看起来更强。


根据多家媒体此前的报道,这类提供敏感数据的“数据掮客”大量活跃在暗网中,链条大致是“黑客通过攻击获取数据,之后在暗网卖给一些数据中介,数据中介再转手多次,卖到那些需要这些数据进行精准营销的公司手里。”一位从事数据埋点的工程人员表示。


“所以,当你看到最后这些公司花了多少钱买来这些高度隐私的真实数据时,其实价格已经翻了几倍,而且这些数据只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下面藏着的被获取和交易的数据,隐私和敏感度还要更高。”


这种生意随着“精准营销”和“个性推送”的走红而需求大增,一些“明星公司”也开始做起类似的生意。最典型的当属新三板上市的数据公司“数据堂”。


2018年7月,新华社报道,山东省破获的“特大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案”中,数据堂“在8个月时间内,日均传输公民个人信息1亿3000万余条,累计传输数据压缩后约为4000G”,这些数据包括手机号码、上网基站代码等40余项信息要素,“记录手机用户具体的上网行为,甚至部分数据能够直接进入公民个人账号主页”。 而将这些数据以产品的形式出售,是数据堂这类“大数据公司”的重要业务形式和收入来源。


据上述巧达员工透露,巧达数据自己其实也在扮演着”数据中介“的角色,其CEO曾高调地表示:“简历是最有价值的自然人数据。巧达数据通过大数据及人工智能技术研发的认知引擎,能够快速还原网上自然人的清晰画像。”本质上这部分生意就是在贩卖“真实数据”,这与大部分的“数据中介”所从事的地下业务十分相似。


随着大数据概念的兴起,中国诞生了一大批自称为大数据公司的初创企业,它们为那些不具备数据采集、分析能力的大量的中小互联网企业提供数据服务,并借此积累起自己的数据。这种长尾效应让他们的数据库也十分可观,他们往往像巧达数据一样,一边会从其他渠道购买数据,一边也会以同样方式销售自己收集来的数据。这些大数据公司和以BAT为代表的本身拥有海量用户数据的公司一同,成为数据最主要的归处。


而据PingWest品玩接触的包括百分点和同盾等在近几年高调地将自己定义为“大数据公司”的数名现员工以及前员工证实,他们普遍都购入过来自“黑市”的数据,且多发生在一些竞标之前。


这种事实上违法的获取方式,在这些大数据公司的PPT中,摇身一变以“外部购买”的名义暧昧呈现。“其实业内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能从哪买啊,最大的数据要么就在BAT手里,人家没必要卖给你赚这点钱,要么在政府手里,不会卖给你。你能买到的有用的数据,就只有那些渠道。”


这背后的数据归属明显存在严重问题。黑产市场的数据掮客,一向是警方严打的对象,他们在非法售卖公民个人信息上的犯罪事实比较明显,尤其在《网络安全法》发布并实施之后,整治和惩罚都更加严格。与此同时,通过爬虫进行数据爬取的行为,在近些年也在产生越来越多的纠纷,监管者也在处理过程中逐渐建立应对的逻辑。


2015年,新浪微博将职场社交app脉脉告上法庭,指责后者在合作协议之外爬取了大量微博平台上用户数据,并在合作终止后拒绝删除数据。案件经过近两年审理后,在2017年初终审判决,脉脉被判“不正当竞争”。这起案件被许多律师视作标杆性的判罚。其中明确的爬取其他平台用户数据时的“三原则”,在之后贯穿于国内的各类判罚中——当两个平台希望就数据进行分享合作时,数据提供方应首先取得自己用户的同意,之后当数据获取方收集数据时,应获得数据提供分的授权,并且还需要再次告知用户,并再次获得他们的授权。也就是“用户授权+平台授权+用户再授权”三原则。


在这种逻辑下,2017年大众点评起诉百度爬取其网站数据的案子中,百度败诉;2019年3月,天津市滨海新区人民法院就微信起诉抖音擅自获取微信用户数据一案作出判决,要求抖音立即停止将微信/QQ开放平台授权登录服务提供给多闪,停用此前获得的微信用户头像和昵称等,而今日头条决定继续上诉。


尽管没有直接对爬虫行为进行约束的法律法规,但在这些案例中,最常用到的法规包括《反不正当竞争法》中,第十二条第二款规定的“经营者不得利用技术手段……破坏其他经营者合法提供的网络产品或服务正常运行的行为”。而涉及刑事犯罪时,往往触犯了《刑法》第285条规定的“非法入侵计算机系统”罪。


爬虫的问题在美国互联网界也屡屡成为争议的焦点,其中《1986年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CFAA)是经常被援引的条款。CFAA规定,未经授权及超过授权故意访问计算机,并从有保护的计算机获取信息,都构成犯罪。严重者甚至可能是刑事犯罪。


不过,2017年著名的“hiQ VS Linkedin” 的判决,却显示出与国内大部分判决不同的思路。Linkedin指责创业公司hiQ爬取其网站数据时违法其使用条款,但hiQ认为其爬取的都是公开数据。最终加州法院“站”在了爬虫方一边,认为Linkedin被爬取的数据都是网站上的“公开数据”,且单靠Linkedin单方面的条款和事后发出的警告,都不足以触发《计算机欺诈与滥用法》,反而是LinkedIn有利用市场领先地位不正当竞争的嫌疑,法院要求它解除对hiQ爬虫设置的临时禁令和IP封锁。


研究个人信息数据保护的公众号“Martin的读书笔记”在分析这些爬虫判例时认为:美国对爬虫“正在慢慢突破合同法思维和CFAA的限制,开始更多考量公共利益的优先性。”


但仔细观察这些案例会发现,无论是在国内的案例还是美国案例中,更多的关注点在于平台之间的数据归属争议,却往往有意无意回避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在平台彼此争夺数据归属的背后,真正产生数据的用户对数据的归属拥有怎样的权利?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需要弄明白用户的数据究竟是如何被互联网公司获取的。


用户知情权与“低隐私社会”之争


“如果需要,其实我们可以还原你使用我们app时在屏幕上的所有操作。”一名总部在上海的O2O公司数据部门相关负责人对PingWest品玩表示。“你先点了哪里后点了哪里,你上下滑动屏幕的速度,你停留在哪个产品时间较久,我们在后台都知道。相当于给你的所有操作录屏,并且传回了我们这里。”


当然,这些app并没有真的给你录屏,实现这种“恐怖”的数据收集,依靠的是“埋点”技术。也就是在特定的位置加入相应代码,收集用户在这些位置的操作行为,并发回到后端进行收集分析。这种技术早已是互联网公司的标配,如今常常以一个SDK(软件开发工具包)的形式添加在应用程序里。用户在使用应用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被应用收集了所有数据。


“今日头条的SDK除了收集用户在使用中记录下的关键词和阅读行为外,还会通过获取你的第三方社交产品账号,来分析你的性别,通过获取你的机型信息来分析你的年龄,另外还有地理信息,用来推出你的工作地点和生活住所等。” 今日头条资深算法架构师曹欢欢在一次公开分享中表示。


而随着精准推荐的需求越来越高,采集数据的需求也跟着增加。“到最后,数据采集的埋点越来越多,几乎成了全范围的埋点,管它有用没用都先采集回来再说。”上述O2O公司员工说。而在这样的思路下,许多对用户来说十分敏感的数据信息,也成了采集信息的目标。据两名知情人士对PingWest品玩称,今日头条已经开始采集用户安装应用的列表,用于分析用户的特征。而这样的权限在其他一些大厂的数据采集中是“不敢碰”的。


而对于那些没有能力自己埋点,或自己埋点性价比不高的中小企业来说,则普遍选择使用第三方的SDK(软件开发工具包),这些SDK由近年来诞生的“大数据公司”提供。


由于这些埋点和SDK的行为都是由互联网应用自己决定,缺少技术知识的用户很难反过来进行监督,无法搞明白自己到底哪些信息被收集。更多时候,是分发这些应用的应用商店来对应用的程序包进行审核。其中,由于苹果的封闭生态,iOS系统的应用都只能通过苹果App Store分发,苹果对应用调取的权限等规定更加严格,iOS系统向这些应用分享的底层数据也较少。但作为开源的Android系统,可以获取的底层数据权限相对更多。


“比如,同样的一个应用,Android版的往往能更加准确地获得用户的位置数据,就是因为它底层的Wi-Fi列表数据是可以获得的,我通过分析Wi-Fi属于哪个店铺,结合GPS就能获得更准确定位,但iOS的Wi-Fi列表权限不开放给第三方应用。”一名资深App开发人员表示。


而且,国内各类应用商店也更加鱼龙混杂,在审核上尺度不一。这些因素在一起造成许多安卓应用,在获取权限和收集数据上变得十分贪婪。而尽可能多的获取用户各种行为数据,也成了第三方大数据公司们竞争的焦点。他们推出的SDK要求的权限不断增加。


据了解Talking Data相关业务的人士介绍,其提供的SDK 有能力收集与用户蓝牙配对的其他移动设备的信息,能够收集Android用户设备上的安装程序列表,一方面可以用于借此分析用户的喜好,另一方面也借此统计各类app的市场占有率,后者是其数据分析业务的重要组成。


类似的模式普遍存在于这类通过提供SDK而进行数据采集和分析业务的公司中。关注移动互联网行业的人会经常看到如TalkingData、易观和个推等企业发布的行业份额类的数据报告,这背后就是基于它们广泛提供的SDK。


而近几年,这些公司都开始主打“可视化无埋点SDK”技术,让购买服务的公司可以通过直观的可视化操作页面完成数据采集——“使用者不需要有太多代码知识”。


但这也引起一些技术人员的质疑。“所谓无埋点,其实是全埋点,能埋的都埋了,能收集的都先收集走再说。”一家在杭州某电商类创业公司从事数据分析的工程师对PingWest品玩表示。“而且,我认为这种傻瓜化的产品和宣传,其实造成的一个更危险的问题是,那些真的不懂或者不去关注这些第三方SDK的使用者,一方面不知道自己平台的哪些数据共享给了这些第三方公司,另一方面甚至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触碰了用户的哪些权限和数据。”


每个提供SDK服务的大数据公司,都会把收集来的数据中的一些“占为己有”,从而丰富自己的数据资源,然后再把这些资源反过来集成到所谓的数据分析平台上,卖给客户。也就是说,这些数据并不是只用于收集者自己的平台,而是作为某种商品进行了出售。


大数据公司百分点为此提出一个新的概念——“第二方数据”:“指企业和合作伙伴共同拥有的数据,所有权如何分配是商谈出来的。在使用这些数据时,也要遵循双方共同的利益”。


但在这过程中,用户却完全缺席,这些数据采集过程中,很多都没有经过用户的同意授权,甚至是没有明确告知用户。最近频频出现的怀疑app“监听”自己,指责输入法泄露自己隐私等新闻,就都是来源于用户的不知情。


在2016年时,Google Play就曾集中下架一批使用TalkingData SDK的应用,原因正是过度收集用户数据。之后TalkingData对外表示这是“沟通误会”,并在之后单独为Google Play 设计了一个改良版本。而据上述知情人士介绍,对国内各大Android应用市场的版本,依然可以获取被视为高度隐私的权限。“这样的现象不只是TalkingData,类似个推等其他提供SDK服务的第三方公司,其实都有这样的现象。”而绝大多数国内Android用户的app正是来自这些应用市场。


对于这些数据采集的行为,大数据公司们的一个常用解释是,数据已经“脱敏”。但目前全行业并没有关于脱敏的统一标准,也没有相关详细法规。脱敏与否,完全成了大数据公司们的一种自觉,全靠一家公司的“底线”和价值观来决定。


而与此同时,随着各类公司对精准营销和个性化推送等效果的更高要求,对“用户画像”的极度痴迷,客观上形成了谁越能无限逼近用户的真实身份,谁的数据服务就更有吸引力的事实。这种商业上的动力和脱敏的安全考量之间出现了明显矛盾。很多漏洞也因此出现和被利用。


比如,在目前的许多第三方大数据公司的数据库中,在脱敏处理后,用户数据也依然会被分配各自的独立ID。但是很多app其实同时都在收集用户的设备号,其中主要的是手机的Mac地址和机器的IMEI号。前者全称Media Access Control,是手机网卡的ID,用来定义网络设备的位置。后者是International Mobile Equipment Identity,相当于机器的身份证。两者都具有唯一性。尽管第三方公司将自己分配的独立ID形容为一种将用户真实身份去掉的方式,但显然,只要将两者对应,这些ID本身依然是一种真实信息。


而在电信实名制的当下,想要让ID直接变成真人,只需要一步:当这两个数据与电话号数据对应上时,用户的真实身份就会彻底暴露。


今年315晚会上曝光的“探针盒子”,就是用来完成这最后一步。据央视的调查,这个设备能在发现用户手机信号后,识别出用户手机的MAC地址和IMEI号,并利用背后的“大数据技术”,将这些设备号转换成手机号码。


随着用户被收集的数据种类越来越多,用户的隐私变成了一张拼图,要不要把用户的真实信息“拼”出来,完全取决手握这些拼图的大数据公司们自己。


“目前很多案例都是集中在厘清平台之间互相争夺数据的问题,但之后肯定不可避免的要深入到,用户自己对个人数据的权利的问题。” 接近公安部第三研究所的人士透露。


最近一年,各类公司过度收集用户数据成为整治的重点。据新华社报道,中央网信办、工信部、公安部和市场监管总局在今年年初成立app违法违规收集使用个人信息专项治理工作组,“截至4月16日,举报信息超过3480条,涉及1300余款app。对于30款用户量大、问题严重的app,工作组已向其运营者发送了整改通知。”


这些举动像是一种铺垫,背后是相关部门对个人数据权利的思考。


上述人士表示,在个人数据权利方面,相关部门一直在密切研究欧盟的GDPR,也就是欧盟去年5月开始实行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它是全球现行的最严格的数据保护法案。而研究者对其过于严格的监管仍存异议。


比如,GDPR中提到用户的数据可携权,要求Facebook和Google等主要网络将用户的数据“还给”用户,由用户直接跨平台掌握自己的所有数据。“这显得过于激进。”


“过去的那种宽松,事实上是两方面原因,一是监管跟不上业内的技术;另一个也是因为,监管方面还是有些倾向于管的太严会扼杀创新的观点。”上述人士表示,这种倾向依然会继续存在下去。


再比如,GDPR里的引言部分直接提出的“匿名化”的概念,规定个人数据要移除可识别的个人信息,与此同时在法案中对个人数据作出详细罗列,位置数据、IP地址、MAC地址都属于个人数据。这些数据在匿名化中必须抹去。


但作为对比,2019年4月10日,公安部第三研究所等机构联合发布的《互联网个人信息安全保护指南》中,在提到个人信息的保护时,则避免了使用“匿名化”这个比较激进的概念。“我们的概念还是和欧盟GDPR的匿名化有些不同的,最后我们只是直接引用《网络安全法》里的概念。” 相关人士表示。在这份指南中,对个人信息的保护要求的描述为“经过处理无法识别特定个人且不能复原” 。


“总体上你能看到有两个思路,保证用户隐私肯定是第一位的,二则是,数据只在用户手里是没有价值的,所以还是要鼓励公司对数据的合规处理。”上述人士透露。


最高人民法院司法案例研究院4月的一篇文章也透露出这样的思路。文章指出,解决用户个人数据保护的关键在于“区分包含用户个人信息的原始数据与处理加工形成数据产品后的衍生数据,并分别判断归属”。文章认为,原始数据归属于用户,而衍生数据则归属于运营公司。这样不仅能合理平衡双方利益,更能“鼓励网络企业不断进行技术创新和产能创造,促进社会总体财富增加的需要。”


这些年这种客观上“先发展再监管”的环境,导致许多互联网公司根本的商业模式有很大一部分已经是基于这种野蛮的数据收集以及分享的基础上。此外,人工智能发展中最为关键的算法模型,也极度依赖这些数据。


海银资本创始人王煜全就认为:在人工智能的竞争中,焦点就落在数据上,随着企业越来越多的把数据拿出来给机器训练,人类正进入一个低隐私社会,这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


而这就导致事到如今,大数据从业者们对“隐私”的理解与用户产生了差距,一提到保障隐私,大数据行业给出的应对往往是“不再和其他平台分享数据”,而用户希望的则是连你这个平台自己也干脆不要收集我的数据,出现了明显的沟通障碍。


在这种情况下,监管部门也不可避免的要面对两难的处境。一个可能的方式是,首先让用户和大数据公司们回到一个能够沟通的状态中去。比如要求这些大数据公司用普通人听得懂的话向用户说明白每个数据采集行为的目的,获得用户的正式许可,并且通过一定的方式让用户分享利用他们数据生成的收益。同时,在法律层面很难明确对数据归属进行明确确权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更加严厉的事后惩罚机制,来提高过度收取用户信息以及贩卖用户信息等行为的成本,也为用户提供某种类似遗忘权的权利,让他们拥有更强的事后防御能力。


在大数据时代,数据的确是拥有巨大潜质的新石油,但若在用户权利和行业发展之间无法正确权衡,这种新石油也一样能带来巨大的污染。

沪深交易所齐发年报分析报告,深市公司去年共计提1278亿元商誉减值

5月5日晚间,沪深两地交易所发布上市公司2018年年报分析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4月30日,沪深市分别有1466家和2156家上市公司对外披露2018年年报信息。


据上交所统计,2018年,沪市公司全年共实现营业收入33.50万亿元,同比增长11%,占同期GDP比重约30%;共实现净利润2.80万亿元,同比增长4%。总体上看,沪市公司以占全国注册企业不到万分之一的数量,实现全国GDP约三分之一的营收。


同时,具有市场代表性的各项蓝筹股指数公司表现也依然稳健。代表大型龙头企业的上证50、上证180经营增长高于沪市平均水平,分别实现营业收入18.32万亿元和23.66万亿元,同比增长均为12%;分别实现净利润2.01万亿元和2.44万亿元,同比增长8%和7%。


沪市九成公司均实现盈利,并且绝大多数公司专注主业,以体现主业经营质量的扣非后净利润为例,2016-2018年连续三年扣非后净利润盈利的公司约1100家,占沪市公司总数近八成。


深市方面,2018年深市上市公司实现营业总收入11.95万亿元,同比增长13.33%,其中主板、中小板和创业板同比分别增长11.12%、15.55%和15.85%,均显著高于规模以上工业企业8.5%的营收增速。以可比数据为样本,近三年深市公司营业收入的年复合增长率为18.85%。


2018年深市上市公司归属母公司股东净利润合计5834.83亿元,同比下降22.88%,其中主板、中小板和创业板分别下降4.37%、31.74%和65.61%。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合计为4374.69亿元,同比下降28.61%。在盈利面方面,深市85.48%的公司实现盈利,54.68%的公司实现净利润同比增长;798家公司净利润增速超过20%,占比37.01%。


2018年深市市值前20%的公司贡献了超过六成收入,净利润合计超过深市整体;营业总收入和净利润分别同比增长16.78%和3.22%,在体量较大的基础上持续增长。研发投入绝对金额明显高于其他公司,在深市整体中的占比超过六成。


分行业来看,2018年沪市实体类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6.53万亿元,同比增长13%;实现净利润1.15万亿元,同比增长7%。金融类公司全年实现营业收入6.97万亿元,同比增长6%;实现净利润1.65万亿元,同比增长2%,非金融实体经济增速已超金融行业企业。


此外,根据上交所报告,2018年,受益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因素,上中游多个行业延续增长态势,但在行业周期性、金融流动性、上下游结构性等因素的影响下,增速相较往年大幅增长态势有所放缓。同时,在上游成本挤压、外部需求放缓、国家政策规范等多种因素影响下,下游消费类行业业绩有所下滑。


深交所统计则显示,2018年,深市上游行业业绩增速普遍较高,2018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环保限产驱动采掘、钢铁以及化工行业供需格局改善,产品价格上涨带动利润维持较高增速。上游原材料价格上涨抬高了中游制造业成本,汽车制造业净利润下滑55.42%,国防军工、轻工制造、机械设备、电气设备等行业受成本及政策环境影响业绩下滑较明显。而下游大消费行业业绩表现较好,医药行业头部企业表现亮眼,前期增长速度较快的计算机、传媒、通信等行业,则受外部环境变化和并购重组整合效果的综合影响,业绩有所下滑。


2018年,两市上市公司研发投入均呈大幅增长。其中,沪市实体类公司研发投入约3900亿元,同比增长约21%,其中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超10%的公司有60余家,超5%的公司有230余家。深市公司研发投入金额合计3443.87亿元,同比增长22.30%,绝对额连续四年明显增加。


现金分红方面,沪市公司继续保持了历年来重回报、高分红的蓝筹特点。数据显示,有1108家公司在年报中提出了分红预案,合计拟派现金额达到9100余亿元,在去年8100余亿元的基础上再创新高;平均分红比例约为41%,较2017年增加约4个百分点。派现公司中,800余家公司的分红比例在30%以上,220余家公司的分红比例超过50%。从公司分布情况看,持续稳定高比例分红公司群体已形成,约480家公司连续三年分红比例超过30%。


深市68.78%的上市公司(1483家)推出现金分红预案,分红金额2605.50亿元,同比上升13.07%,股利支付率为44.87%。深市盈利公司中,14.42%的公司(311家)股利支付率超过50%。2016-2018年连续三年分红的公司有1195家。分红金额最高的三个行业分别是房地产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及计算机和通信设备制造业,分别为323.31亿元、318.07亿元和207.83亿元。


并购重组方面,沪市全年共进行并购交易1226家次,交易总金额1.2万亿元,较上一年度分别增长42%和31%。重大资产重组方面,共有131家公司启动重组,与上一年度基本持平;披露117单方案,同比增长18%;涉及交易金额近4000亿元,接近上一年度水平。


深市完成110单并购重组,同比下降40.86%;并购交易金额2395.99亿元,同比下降63.00%。其中,主板、中小板、创业板并购交易金额分别同比下降69.85%、57.24%和39.26%。


上交所表示,2018年,沪市公司专注主业,稳定经营,业绩表现良好。同时,在生产经营、市场估值、信息披露等方面也还存在一定的结构性制约因素,需要后续改革中予以关注和解决。主要包括:少数公司存在经营陷入困局、造血功能丧失、治理不够规范等风险与问题;部分民营企业生产经营面临一定困难;部分市场参与主体仍然热衷于概念炒作,有些公司市场估值大幅偏离其基本面,对市场正常的估值结构造成不良影响,不利于建设良性的市场生态秩序;部分公司的信息披露过于简略、笼统,决策有效性不足。


深交所也指出,2018年并购重组业绩承诺集中到期,部分公司为避免商誉减值影响未来业绩而选择一次性出清风险。2018年深市公司共计提1278亿元商誉减值,虽然对当期业绩带来较大冲击,但减值风险也得到一定程度的缓释。随着并购重组的理性回归,预计商誉对净利润的影响将有所下降,但部分公司仍面临一定的减值压力。


此外,2018年报数据显示,深市连续两年亏损的公司有49家,比上年同期增加28家;4家公司已连续3年亏损,29家公司的年报被出具无法表示意见,3家公司无法按时披露年报。少数公司存在较大的退市风险。


上交所建议,要持续推动上市公司聚焦主业,支持优质公司利用资本市场做大做强,防范系统性风险,确保资本市场运行平稳有序。针对劣质公司,以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为核心,提高资本市场违法违规成本。同时,进一步落实完善退市制度,疏通资本市场出口渠道,加快重大违法违规公司、僵尸企业、壳公司等劣质企业的出清,促进市场生态净化。

和GE抢夺史上最大燃气轮机订单,西门子在伊拉克获得先机

拖延半年多后,在和老对手美国通用电气(GE)的竞争中,德国工业巨头西门子股份公司(下称西门子)率先赢得了伊拉克电力大单的一部分。


这份大单总价值达150亿美元。


4月30日,西门子在官网发布消息称,公司总裁、首席执行官凯飒(Joe Kaeser)和伊拉克电力部长Luay al-Khatteeb在柏林签署了一份具有约束力的项目执行协议。


该项目协议价值约7.86亿美元,约占150亿美元大单的5%。


虽然份额不大,但这已是西门子在伊拉克电力市场的突破性推进。


这一订单原本可成为西门子史上金额最大的燃气轮机订单。但去年10月,特朗普政府施压伊拉克政府,想要强行“截和”给GE。多方博弈下,伊拉克政府于当月分别与西门子、GE签署了不具约束性的备忘录。


伊拉克政府曾表示,西门子和GE两边都有机会获得该国电力大单,未来分别将为伊拉克增加11GW和14GW的电力供应。


但直到今年2月10日,伊拉克电力部长Luay Al-Khatteeb表示:“没办法抉择。”


在火电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这笔大单对于深受资源业务拖累的西门子和GE来说,都至关重要。近年来,两家公司的发电业务的业绩均不甚理想。


根据西门子官网消息,新推进的7.86亿美元项目协议,是伊拉克电力系统重建计划的第一阶段。


西门子称,项目协议包括在Zubaidiya以工程承包的方式建立一个500MW的天然气发电厂、升级40个燃气轮机上行冷却系统、在伊拉克各地安装13个132千伏的变电站和34个变压器等。


由于战乱影响,伊拉克的电力等基础设施遭到严重破坏,电力供应不足。2018年2月,在科威特举行的伊拉克重建国际会议上,西门子曾向伊拉克政府展示了“新伊拉克电气化西门子路线图”,包括短期、中期和长期规划。


根据“新伊拉克电气化西门子路线图”,西门子还将给予伊拉克部分捐赠,比如年接诊1万人的智慧医疗中心、价值约6000万美元的数字化学习软件许可、为超过1000名以上的伊拉克人提供职业教育培训等。


根据彭博社报道,GE也有一套重建伊拉克电力系统的方案,包括从发电到输配电各环节。

科创板意见征求收官在即:定价改革如何兼顾“防炒”

据悉,目前有关科创板的配套规则正在加紧制定,而业内对于科创板的意见较多集中在新股的发行定价环节。


一方面,市场机构正在密切关注科创板公司发行定价改革的具体安排,以及能否打破此前的新股限价发行模式;而监管层则在考虑如何在发行定价市场化改革的同时,兼顾防范科创板开板后可能带来的炒新风险。


事实上,这种担忧或许并不多余。就在科创板落地后,围绕与科创概念相关的创业板指(399006.SZ)已经“先声夺人”。


据Wind数据显示,自春节过后的首个交易日2月11日以来,创业板指累计上涨达11.20%,较同期上证指数(000001.SH)涨幅高出6个百分点。


另一方面,有业内人士建议在科创板IPO项目中进一步尝试老股转让机制,提高新股流通盘比例,进而对新股炒作形成平抑作用。


发行定价之辨


科创板开板后,如何防范新股炒作及可能带来的衍生风险,正在被监管层和机构关注。


“科创板因为有国家层面的设立意义,所以容易被市场理解成一种潜在背书,这很容易激发市场的炒作效应,特别是在新股发行后流通盘较小的情况下。”2月18日,北京一家大型券商策略分析师表示。


“目前监管层也在考虑如何通过制度或窗口方式来防范科创板的炒新问题,希望引导市场预期良性发展。”2月18日,一位接近监管层的券商人士亦指出。


在业内人士看来,虽然科创板首日不设涨跌幅,但其发行价能否打破目前A股市场IPO的23倍天花板,仍然值得关注。


2月16日,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在“中国经济50人论坛2019年年会”时指出:“建议先改革二级市场的价格。因为二级市场的价格改革相对容易,如果改好了,能够较快达到二级市场的均衡点以后,其实是为今后IPO的价格改革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参考,否则IPO的价格改革也没有参考。”


有业内人士担心,方星海的这一表态可能意味着,23倍首发市盈率的窗口指导仍然会在科创板被延续。


“方主席建议先改二级市场,那么有可能一级市场的发行价还要按照窗口指导的23倍市盈率做。”2月18日,上海一家大型券商投行保代坦言,“因为发行价和首日价两者选其一,就能一定程度遏制后续的炒作。”


不过,北京一家中型券商非银金融分析师认为,发行价照搬23倍市盈率的可能性并不大。


“但如果按23倍限价走,券商的子公司直投就会变得缺乏约束性。”该分析师指出,“因为后续价格很有可能超过23倍,拿这个规定反而成了对券商的利好。”


而在一些买方机构看来,当前的科创板定价也存在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


“虽然说首批企业大概率还是会要求盈利的,但再统一规定23倍市盈率已经不再适用了,比如亏损企业就无法用这个指标。”18日,上海一家公募机构基金经理表示。


该基金经理表示,目前公募参与的主要痛点,也在于如何为IPO企业进行定价。


“国内没有未盈利企业上市的先例,公募基金也缺少做这方面投资的经验,所以比较难给这类科创企业定价。”前述基金经理指出,“我个人如果投肯定还是非常谨慎的,但不排除公司有可能为了开辟这个产品线发新产品。”


老股转让再破题


在如何防范科创板的新股炒作问题上,也有业内人士认为,新股炒作的问题之一在于老股具有锁定期,而流通盘占比较小,对此应当加大老股转让力度,增加新股的流通盘供给,进而起到平抑新股炒作的作用。


“老股转让机制是2013年底IPO重启后开始实施的,但真正实现老股转让发行的企业并不多,这也让新股炒作程度在近年来有增无减。”2月18日,上海一家投行人士表示。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统计发现,老股转让制度实施以来,真正利用该机制的IPO项目少之又少。Wind数据显示,自2013年12月以来,A股市场共发行新股1135只,但实施老股转让的新股仅有67只,占比仅为5.90%。


上述67只实施老股转让的IPO项目中,39只均完成在该制度刚刚实施2014年1-2月份,此后,老股转让现象则在逐年减少,2015年至2017年三年间的老股转让家数分别为9家、6家、4家,而到2018年仅有养元饮品(603156.SZ)一家上市公司实施过老股转让。


上述投行人士认为,老股转让有在科创板恢复尝试的制度空间。


“老股转让空间很大。”前述投行人士指出,“这种模式其实也符合多方利益,一方面能够让持有期限较长的原始股东实现较早退出,进而鼓励一级市场的早期投资,促进双创,另一方面也能够缓解新股上市后流通盘占比过少的稀缺性问题,平抑新股炒作。”


但有业内人士认为,不限定首发市盈率的情况下,存量发行的叠加有可能导致市场出现大股东高位套现的质疑。


“首发市盈率如果不限价,再加上大股东存量发行,很有可能导致发行人以一个较高的市盈率定价来转让老股,进而引发市场关于老股东IPO套现的质疑。”前述非银分析师指出。


但在业内人士看来,有关老股转让的质疑虽然存在,但仍然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


“根据现行规定,实施老股转让有着严格的门槛限制,必须要持股达到一定年限才具备资格,在完成上市时变现反而是对这些股东长期投资的一种回报。”“舆论有质疑是正常的,但不能任由专业的金融领域完全被舆论所左右;也不能光盯着变现的问题,要看他们之前投资用了多长时间。老股转让没有必要被妖魔化。前述投行人士表示。

为什么荣威的高端车卖得越来越差了?

 

4月25日,全球上半年最重要的车展——2019上海车展正式落下帷幕,这一届汽车盛会总共吸引了来自20个国家和地区的1000余家知名企业参展,作为整个大型展会的“东道主”,上汽集团毫无意外的将展台设立在1H馆,展现出了雄厚的实力。


在1H馆101展台的正中央则是上汽集团多年集全力发展的中国品牌——荣威。


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在20日至21日最为热闹的两天双休日期间,即使依靠扫码送礼等手段来获取关注的荣威展台,依然没有本田、日产、大众等“偏远”展台来的热闹。


驻足于展台中央,刚刚发布的未来5G汽车愿景的Vision-i概念车,以及定位低于RX8,高于RX5的全新车型荣威MAX略显冷清,反而在4月底上市i6 PLUS车型的周边聚集了很多卖车看车的消费者。


一位观众告诉界面汽车,“由于预算不高,本来考虑合资品牌紧凑级轿车,这不新车(i6 PLUS)厂家补贴两万,特地过来看看”,可以看出曾经标榜“高端路线”的荣威越来越“接地气”了。


上海车展前夕,在距上汽乘用车分公司不足三公里的上海汽车会展中心中,荣威品牌召开了2019年开年首场新品发布会,而这场发布会的主角就是i6 PLUS。


i6是一款更新自荣威550的紧凑级轿车,2017年底入市之后以“首款互联网汽车”自居,无奈市场表现并不亮眼,时隔两年荣威想要上市中期改款车型,再次“杀入”市场。


此次发布会的最大亮点——当大家都在默默等待新车售价公布之时,荣威却向市场放出了一颗“价格震撼弹”。


随着发布会现场的屏幕上打出“荣威i6 PLUS上市即厂商补贴全系车型2万元现金补贴”之时,在场很多媒体和粉丝车主直呼“如此低廉的价格,荣威这次真的是拼了”。


与以往很多车企恪守的中期改款车型“仅升级配置”策略有所不同,荣威此次为i6 PLUS车型推出了“两万元”厂商补贴的政策,也就说这款被荣威官方重新定位为“A+B-”的面向细分市场的车型,选择了升级配置且厂商补贴终端售价的定价思路,希望通过下探零售价格打开新的市场需求。


这时,上汽集团副总裁王晓秋在发布会现场说出的一番话,也道出了i6 PLUS定价的玄机。


“现在这个市场‘活下来’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中国品牌销量从去年上半年就开始下滑,很多车企都顶不住了,但是我希望我们(荣威)能够始终站在这里,任何时候“活着”都更有意义。”


王晓秋这番充满危机感的言论,道出了近段时间国内汽车消费市场的疲软态势。


2018年,当中国汽车市场产销量数据分别落在2352.9万辆和2371万辆这两组数据之上,也宣告“终结”了国内汽车消费市场长达28年持续上涨。而且暗藏危机的则是,这波销量增长疲态并不是缓慢释放的,而急转直下,销量下滑直至4.1%,下跌势头之快、下跌势头之猛让很多长期“躺着挣钱”享受市场红利的车企猝不及防。


进入2019年这波态势仍在蔓延,根据乘联会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1-3月国内广义乘用车市场产销量分别为516.61万辆、516.42万辆,同比下滑13.2%和10.4%;其中狭义乘用车产销量分别为507.85万辆、507.75万辆,同比下滑13.5%和10.5%。而这也是国内乘用车市场销量连续10个月下跌。


的确,王晓秋说的没错,中国车市正在遭遇有记录以来最大的寒冬,无论是合资品牌还是自主品牌,都难以逃脱“三九天”的洗礼,在这样严峻的市场大环境下2019年首款新车i6 PLUS的低价入市似乎于情于理都自成逻辑。


而荣威的策略初衷很简单,就是想要拉低新车售价,以越级的配置换取消费者的购买欲望,从而获得更多的市场占比。但是荣威或许忘记了,在现代商业竞争中,通过低价入市、以价换量所获得的收益无疑是饮鸩止渴,短期狂欢之后带来的将是难以找补的品牌“高端化”缺失。


高端车型集体失语

在上汽乘用车公布荣威品牌2018年销量时,“46万辆,同比增长20%”的数据着实是逆大环境而上,成为国内为数不多几个销量上涨的自主品牌。而乘联会公布的2018年狭义乘用车销量排行榜中,RX5以22.48万辆占据18名,i6则以7.39万辆位列90名,RX3也以53,938辆占据121名这三款车型已经构成荣威销量表现中的“三驾马车”。


值得注意的是,在车型销量构成中刚刚上市且被王晓秋喊话“我们要卖到三四五六线城市去”的i5车型表现犹如一批黑马,11月整月销量过万,12月销量超两万。进入2019年这款售价低廉、多项互联网配置的车型仍表现出强大的被需求量,如此之快的单一车型销量增长在现如今低迷的汽车消费市场中极其“扎眼”。


继续翻阅销量数据时,荣威RX8所交出的成绩更为“扎眼”。


定位为荣威旗舰SUV的RX8车型,然而全年销量仅为13,256辆,位列榜单的第299名,月均销量不足1,500辆,如此尴尬的销量成绩甚至只比在国内征战长达15年之久的昌河北斗星销量多252辆。


进入2019年,RX8车型一季度销量刚超1,400辆,如果按照这样的销量走势全年销量难以看到万辆,就这样一个树立品牌高端化形象的车型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荣威RX8是一款‘树高端’的产品,将全面提升荣威品牌的溢价能力,主要定位于泛80后人群。”上汽集团乘用车公司技术中心设计总监邵景峰在RX8车型品鉴活动上向媒体表示。


同时在RX8上市的活动现场,上汽乘用车公司副总经理俞经民也信心满满地表示:“现在荣威RX8这款车20万的价格能够带来50万级的体验,它在国内高端SUV市场的竞争力我们信心满满。”


厂商指导价16.38-24.68万元的售价区间,已经傲视了同期发售的凌克01和WEY VV7,荣威想要做的就是打破自主品牌定价的天花板。


从产品方面来看汲取自荣威家族最新的设计风格,整车尺寸也来到了4923×1930×1840(mm)和轴距2850(mm)这个自主品牌很少“涉足”的车型定位,就连最低配车型也配置了LED大灯、10.1英寸触控屏,甚至在车内RX8还不计成本的将启停按键、梯形出风口采用了电镀工艺,荣威铁了心要做出高端化。

无奈即使是有“上汽集团”和“互联网汽车”为RX8背书,但是消费者还是用脚投了票。


在一家荣威4S店,一位位销售人员对于记者前来咨询RX8车型而感到意外,他告诉记者RX8自上市之初就不怎么走量,在他们的店里RX8每个月平均上牌仅有两台。不过他坚持表示“RX8是对标世界一流品牌的车型”。


与RX8拥有着相同命运的还有2018年8月上市的旗舰电动车MARVEL X,根据新浪汽车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荣威MARVEL X销量仅为645辆,在国内28-42万元车型中的份额仅为0.02%上下,在国内SUV车型市场份额占比甚至仅为0.03%。


所以无论在三四线城市,还是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带有显著“光之翼”标识的MARVEL X都难觅踪迹。4S店销售人员也告诉界面汽车“如果您预算有限,更建议您选购ERX5或者eRX5车型,同样可以上‘绿牌’享受国补和地补。”


在MARVEL X的官方宣传中,荣威将这款车型定义为上汽“新四化”高端智能示范车型,凝结了上汽在新能源、互联网、智能驾驶领域的最新成果,代表了中国“智”造的最高水平。并且在智能网联化领域,荣威为MARVEL X全系标配独有的智能驾驶系统。


然而,荣威一直是上汽集团迈向品牌高端化的寄托。


时间回到2006年10月12日,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正式对外宣布,其自主品牌定名为“荣威(ROEWE)”,而这个全新品牌正是来自于英国汽车工业最后的幸存者罗孚(MG-ROVER)。


然而上汽集团从中国南汽所获得的仅仅是“奄奄一息,濒临破产”的罗孚和MG技术以及其发动机供应商Powertrain,“罗孚”这个百年品牌的使用权早已被从福特转手到印度塔塔集团“雪藏”,”荣威“可以看做是罗孚品牌重新诠释。


紧接着“背靠”上汽集团的荣威品牌在其产品矩阵中最早是由Rover75升级改进的750车型充当高端化的先头兵,之后又由泛亚提供技术支持而诞生了950车型,不过这两款车型的市场表现非常尴尬。


之后,荣威接连推出了360、550、750车型向中高端轿车市场进行突破。不过在有销量纪录的九十九个月里(2007年4月-2016年6月)月均销量不足八千辆,这让荣威这个‘具有全新文化内涵与价值取向,且标志着上海汽车实现国际化发展战略重要一步的中高端品牌’感受到不小挫败感。


时至2016年7月6日,荣威迎来了自己“高光时刻”。这一天国内上汽、阿里两大巨头汇聚乌镇正式上市了荣威面向中高端市场所推出的“全球首款智能网联”汽车——RX5。不错颜值、适中的售价再加上互联网属性加持,让消费者重新认识了这个带有英伦血统的中国品牌。


一时间,“互联网汽车”成为了荣威品牌迈向中高端市场的垫脚石,基于“斑马系统”先后所打造的RX5、RX3、i6、i5等车型帮助荣威单月销量节节攀高,从1.44万辆(2016年7月)、3.94万辆(2016年12月)、4.90万辆(2018年1月)...


眼看荣威年销量从2016年的24.14万辆攀升至2017年38.50万辆,再到2018年的46.02万辆。年均环比增长超过130%的荣威远超国内绝大多数自主品牌,在国内很多城市的街道中都能够见到荣威车型奔波的身影。

有业内人士表示,荣威品牌近两年销量成绩可圈可点,但纵观荣威品牌车型推出顺序和销量构成,中低端车型已经成为其主销力量,消费者对于荣威品牌的认知已经与高端化之路相悖。


的确,从去年到年底i5上市到i6 PLUS低价上市,荣威的产品定价越来越向低端车市场看齐,除去新能源车型以外荣威全系车型起售价平均值仅为10.34万元,如果算上每款车型的终端优惠价格,荣威全系车型的起售价格不足9万元。


要知道,目前国内乘用车市场中在售8-12万元车型超过300款,荣威正在做且唯一能做的,就是进一步拉低产品定价和终端售价,以渐失的品牌高端化保全销量。


与此同时,该名业内人士还表示,荣威品牌之所以能够将价格压低,是因为与奇瑞、长安、吉利等自主品牌相比,荣威并没有在生产制造和技术研发拥有自己的“东西”,旗下很多车型依靠的是上汽集团内部强大的供应链体系来完成。以此次低价上市的i6 PLUS为例,依靠上汽集团生产前端与零部件供应商的绝对议价权,荣威可以以十分低廉的价格购入,自然而然降低了终端售价。


随着时间进入五月,国内车市即将迎来上半年的“旺季”,相信依靠两万元补贴的i6 PLUS很快将出现在轿车销量排行榜的前列,至于RX8和MARVEL X或许随着荣威渐失的高端化持续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