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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南书局快闪店第三季闭幕 40位轮值店长讲述了改革开放40年的上海故事

12月20日下午,位于南京东路步行街世纪广场的“思南书局世纪快闪店”引来不少游客驻足。“快看,那是著名足球教练徐根宝!”不少观众举起手机拍照。徐根宝作为最后一位轮值“店长”,与几位主办单位的嘉宾一起关上了这家袖珍书店的大门,第三季思南书局快闪店正式闭幕。



自12月1日起,由中共上海市黄浦区委员会、上海市作家协会指导,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广播电视台、上海永业集团主办,上海世纪朵云文化发展有限公司、SMG艺术人文频道、思南公馆承办的“思南书局世纪快闪店”登陆世纪广场,成为冬日上海的一道书香风景线。20天的时间,在这个30平方米的袖珍空间里,42位各行各业代表先后担任轮值“店长”。为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展示当代中国文明、和谐、进步的崭新气象和上海开放、创新、包容的城市品格,这些“店长”围绕“40年:我的上海故事”,讲述与他们相关的中国故事、上海风采,向市民读者推介影响其思想和人生的优秀图书,并在思南书局快闪店里留下了题词寄语。



这一季的“店长”阵容庞大,有上海著名劳模于漪、包起帆,中国科学院院士褚君浩,艺术家尚长荣、曹雷,学者郑克鲁、陈思和,作家何建明、宗福先,电影人任仲伦,出版人徐福生,新闻人陈保平,奥运冠军陶璐娜……


“我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也是改革开放的亲历者、参与者。”几乎每一位“店长”都表达了这样的心声。42天里,42位轮值“店长”相继穿上“店长”服,带来许多珍贵的小礼物和特别推荐的图书,饶有兴致地与读者分享其背后的故事。曾经改变了一代青年学子命运的《数理化自学丛书》、中国最高建筑上海中心、世博会申办成功的难忘时刻、文学艺术的创新创造、体育和科学精神的普及推广、互联网时代的阅读生态、海派文化的传承发展等,都成为轮值“店长”和市民读者交流互动时的热门话题。



这次陈列于思南书局快闪店第三季的2500余册图书主要包括改革开放、当代上海和红色文化、海派文化、江南文化相关的主题出版物,主办方还选配了一定数量的文学、艺术、哲学、生活、旅游等精品图书。


值得一提的是,思南书局快闪店活动首次尝试了线上线下直播互动,主办方对所有嘉宾活动进行了全程直播,市民读者可以在看看新闻网直接观看直播视频。另外,上海广播电视台还选派了沪上知名主持人与嘉宾进行访谈对话。


回顾思南书局的历史,2017年底,上海世纪出版集团联手上海市作家协会、上海永业集团,首次尝试推出为期60天的思南书局快闪店,邀请海内外60位作家学者担任轮值“店长”,开展阅读推广活动,获得广泛关注,并迅速成为上海文化特色品牌。之后,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与黄浦区、松江区合作,先后开设思南书局实体店和广富林朵云书院,并与上海电影集团等推出了“上影·思南书局快闪店”。此次的思南书局快闪店第三季,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围绕内容生产和文化服务,打造了彰显主流价值、弘扬时代精神的城市新型阅读文化空间和品牌。


“快闪是形式,留下的是历史。”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原馆长在第三季首日做“店长”时便颇为感慨地说。而如今第三季落幕,思南书局这颗“人文心脏”还将不断“跳动”。据了解,围绕“思南书香文化”的品牌打造,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与有关合作方正在酝酿推出新的内容板块和活动载体,在推广优化露天版思南书局快闪店模式的同时,还将布局新的流动版、室内版和校园版思南书局快闪店,进一步聚合社会各界优质文化资源。



IMAX都做不好的VR生意有多难

被认为是未来发展趋势的VR,却因IMAX日前一个“计划关闭全部VR体验中心”的决定而蒙上阴影,与此同时,人们的心中也陡增疑问——VR生意究竟有多难?对此,北京商报记者继两年前对京城内VR体验店进行实地调查后,再次重新走访发现,因经营成本、内容产品创新等方面的问题,VR体验店已经悄然经历了一轮洗牌。


百家店悄然洗牌


针对在VR市场的全线撤退,IMAX于日前回复北京商报记者表示,“启动IMAX VR试点体验中心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测试一系列不同的概念及地点,来帮助我们确定更为行之有效的方式。但经过商业多厅式影院的VR体验中心试点阶段,我们决定结束IMAX VR体验中心试点项目,并将在2019年一季度关闭剩余三处地点”。


IMAX关闭VR体验中心令人们好奇其他地区VR体验店的发展情况。北京商报记者调查发现,现阶段北京市内共有超100家VR体验店。虽然整体数量与两年前并无明显差异,但整个VR市场已经历了一轮洗牌。目前正在营业的部分VR体验店实际属于新开业店面,这意味着两年时间内北京市场的VR体验店也经历过更迭,部分店面选择关闭、离开,而新入局者再次布局。


在新开业的店面中,也不乏知名人士或资本参与的项目。以去年4月正式运营的SoReal为例,该VR品牌由当红齐天集团推出,并曾因导演张艺谋作为集团联合创始人兼艺术总监引发外界的高度关注。此外,国美旗下的VR影院自去年6月底开业后,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并在两周的试营业期间,吸引了数千名到店体验者。


但能达到较高客流量的VR体验馆只是少数,且若想长期维持高客流量也具有一定难度。北京商报记者于周日午间来到SoReal,或许是也受到所处的新燕莎金街购物广场相对较为冷清的影响,1个小时内进店体验的消费者共有5位。此后记者来到朝外大街附近的幻醒竞技场,1个小时内仅有一组4人团体进行了实际体验。


高租金致经营承压


客流量和店铺的经营成本是影响VR体验店的两大重要因素,即便是IMAX也没能完美地解决这两大问题。IMAX首席执行官Richard Gelfond曾表示,他们难以找到VR的立足点,并在2018年一季度的财报会议上指出,“消费者的反馈非常积极,但就是没有营收”。据Gelfond透露,当时7家营业的VR体验中心内,只有一家能够满足公司的财务预期。


北京市场的VR体验店同样也难以逃离这一发展障碍。据某VR体验店相关负责人透露,经营成本首先在于设备上的投入,尤其是设置多人连线对战模式的VR体验店,1套VR设备的价格至少在6万元,满足一个团体同时对战大约需要4-6套设备,这就大约是24万-36万元,若想实现更高的体验效果,也需要质量更高的VR设备,并进行更新升级,成本也就逐步增加。


除了设备成本外,店面租金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且现阶段部分VR体验店为了能够有更多的客流量,会将店面租在商圈等场所,这意味着每月仅租金成本就可达到数万元,面积较大的则可能达到十余万元甚至更高。


据从业者透露,VR体验店若想实现收支平衡,每月实现的收入少则需要达到5万-6万元左右,多则根据店面实际大小和设备情况进行具体衡量,而从现阶段北京VR体验店的人均价格来看,大多在100-150元之间,以此进行计算,仅是达到较低标准的收支平衡,则需要有400-600人左右的客流量,虽然从数字来看,平均每天仅需有10多位消费者,但对于部分选址不佳、缺少宣传、知名度不佳的VR体验店来说,已经具有一定挑战性。


多元变现谋破局


北京商报记者曾做过消费者调查并发现,超过六成的消费者将VR体验的心理价位设定为100元以内,同时也有部分消费者将VR体验项目认定为一次性消费,尝试一次后便不愿意再次体验同一款项目,这也与VR体验店的发展现状有关。


消费者宋新表示,此前曾前往VR体验店玩过两个项目,但体验后感觉内容不够丰富,玩过一次后就丧失了新鲜感,此后即使再去体验,也不会选择此前玩过的项目。与此同时,还有消费者认为,现阶段市场上的VR体验店在项目内容上大同小异,同质化严重,缺乏创新,这也会削弱自身再去体验的意愿。


为了缓解经营压力,并吸引消费者前去店内多次体验,相关从业者也对自身的经营模式进行了调整。其中,部分VR体验店选择增加店内的娱乐设施,以幻醒竞技场为例,该体验店除了设置VR项目外,还在店内放置了桌游产品,如飞行棋、游戏机等娱乐产品,既有免费的娱乐项目,也有部分收费项目,吸引消费者在等候时间或VR体验完成后进行消费。除桌游产品外,还有的VR体验店则放置了跳舞机、迷你KTV、娃娃机等当下较为流行的娱乐产品,此外部分VR体验店则在店内销售VR硬件产品,并希望在增加收入渠道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通过以上产品为VR体验项目引流。


在投资分析师许杉看来,VR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之一,但目前整个行业的发展仍面临着不小挑战,一方面是如何进一步提升技术水平来给予VR项目更好的体验感,实现重复性消费,另一方面则是继续培养受众,让更大范围的消费者愿意进行VR体验。


业内人士认为,面对当下VR体验店项目同质化的情况,内容创新也是VR体验店必须攻克的一道难题,目前VR的发展仍未成熟,随着整个市场的发展,未来VR体验店也将会拓展出更大的发展空间。

当卡门来到古巴:21世纪的音乐剧是如何重述这个经典故事的?

1875年,法国作曲家比才将法国19世纪现实主义作家梅里美的代表作《卡门》搬上了巴黎的歌剧舞台。虽然当时的观众不是很能接受这部歌剧的现实主义、现代性和强有力的叙事手法,但同时代的作曲家一眼就能判断出其伟大之处。柴可夫斯基评价称:“从各种意义上而言,这都是一部杰作!我坚信在十年后,《卡门》将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歌剧!”


柴可夫斯基的判断没有错。在今天,《卡门》已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歌剧之一,其中著名的咏叹调《哈巴涅拉舞曲》和《斗牛士进行曲》即便是一些平时不听歌剧的人也能哼出旋律。而当这出歌剧被移植到音乐剧的舞台、故事背景从19世纪的西班牙转移到1950年代革命前夕的古巴时,又会焕发出怎样的光彩?


演出开始前,一面巨大的古巴国旗垂挂在舞台正中央。演出从一阵颇具韵律的鼓点而始,浓郁的古巴风情霎时扑面而来。国旗落下,身兼先知、女祭司、故事叙述者数职的“夫人”在开场白中讲述着关于命运、革命、爱情与死亡的故事,将我们带领到古巴东南部圣地亚哥的一间雪茄工厂。此时的卡门是雪茄工厂女工,一如既往地能歌善舞、性格泼辣,又带有某些俏皮邪恶、能瞬间点燃男人的欲望和女人的妒火;何塞是驻扎在附近的政府军士兵,虽然有乖巧可人的未婚妻但不可抑制地被卡门吸引;斗牛士埃斯卡米里奥成为了拳击手艾尔·尼诺,自信从容地俘获了卡门的心。在古巴革命的枪炮声中,三人的命运纠缠在了一起。


从2016年巴黎夏特勒剧院(Théâtre du Châtelet)首演到今年的欧洲巡演,西班牙语音乐剧《卡门·古巴》(Carmen la Cubana)收获了压倒性的好口碑。该戏在伦敦以艺术高度和苛刻评论著称的沙德勒之井剧院(Sadler's Wells Theater)连演三周,一票难求,沙德勒之井剧院艺术总监兼首席执行官Alistair Spalding评价称:“这部剧融合了美妙的歌剧、杰出的歌手、优秀的音乐家,以及非常有古巴特色的伦巴、恰恰恰、萨尔萨舞等等……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在了一场盛大的演出中。”12月12日起,《卡门·古巴》作为上汽· 上海文化广场2018年首部年末大戏,首次来到亚洲,演出将持续到23日。


从《卡门》到《卡门·古巴》:当比才的歌剧披上古巴文化的外衣


将《卡门》搬上音乐剧舞台,源自音乐剧导演克里斯托弗·伦肖(Christopher Renshaw)的个人兴趣。这位曾执导了《国王与我》(The King and I)的知名英国导演受多萝西·丹德里奇(Dorothy Dandridge)主演的1945年歌舞片《胭脂虎新传》(Carmen Jones)的启发(该片将《卡门》的故事搬到了二战期间的美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想将《卡门》的故事改编为拉美版本。伦肖本人对拉丁美洲的历史与文化也非常感兴趣,2013年,他在游览哈瓦那时被朋友乔恩·李(Jon Lee)带到了当地的巢穴餐厅(La Guarida),被那里的音乐、舞蹈和建筑深深吸引。几乎是立刻,他就决定了要把卡门这个故事带到古巴,创作一部新的音乐剧。


《胭脂虎新传》(Carmen Jones)剧照

“(伦肖)认为,卡门的故事很有拉丁风情,因为她是如此感性,如此忠于自我。特别是在这个(音乐剧的)版本里,她热情奔放,具备拉丁文化——特别是拉丁女子——的所有特质。”《卡门·古巴》副导演马修·科尔(Matthew Cole)告诉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


在创作过程中,伦肖找到了一位很好的搭档——阿列克斯·拉卡莫(Alex Lacamoire),后者曾凭借音乐剧《汉密尔顿》《致埃文·汉森》《身在高地》的编曲获得三座托尼奖以及两座格莱美奖,并曾凭借《芝麻街》提名艾美奖,是目前百老汇最炙手可热的作曲家。更重要的是,拉卡莫拥有古巴血统,熟稔古巴音乐风格,对推广古巴文化有同样的热忱。


伦巴、曼波、萨尔萨、恰恰恰——我们在《卡门·古巴》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古巴音乐的热情奔放。一支由14人组成的拉丁乐队被直接放置在了舞台后方,他们不仅为该剧的音乐赋予了鲜明浓烈的古巴灵魂,还是叙事本身的一个组成部分。在第二幕中,卡门来到哈瓦那“黑猫赌场”寻欢作乐,在曼波舞曲标志性的“4/4拍”节奏中,一边扭动腰肢大展歌喉,一边俏皮地和乐手们调起情来。“巴塔鼓、康加鼓,加上钢琴、小号和长号,创造了这种具有巴西风味的音色。当然,还有具有非洲-加勒比特点的节奏——基于伦巴和曼波,该剧的音乐也反映了古巴音乐的非洲影响。”科尔表示。


有意思的是,古巴音乐还具有如爵士乐一般的即兴发挥的成分,因此每晚的音乐都有可能和之前有些许不同,“今天晚上你看演出,也许会突然发现,‘哦,小号的旋律和前一晚完全不一样嘛。’这是古巴乐手的表演方式,他们有即兴表演的爱好。”


然而,如果你仔细分辨,会发现比才的旋律依然存在。当卡门用《哈巴涅拉舞曲》登场魅惑众生、拳击手艾尔·尼诺用《斗牛士进行曲》的旋律洋洋自得地炫耀自己常胜无敌时,熟悉原作的观众或许无法忍住某种心领神会的笑意——熟悉的歌剧旋律披上古巴音乐的特殊律动感,让人不禁想要一同舞起来。剧中也有更加忠实反映原作的唱段:何塞在第一幕中对卡门述说衷情的《花之歌》,以及何塞未婚妻玛丽露在第二幕中祈求挽回爱情的《我的何塞》,都体现了比才歌剧中的男高音和女高音的风格。


华金·加西亚·马亚思(Joaquín Garcia Mejías)饰演拳击手艾尔·尼诺

熟悉比才原作的观众或许还能找到作曲家隐藏在旋律中的“彩蛋”,第二幕中卡门在“黑猫赌场”演唱的那首曼波曲其实也是向比才致敬之作。“为什么这么说呢,阿列克斯和克里斯托弗想为第二幕中卡门到赌场里偶遇艾尔·尼诺的场景创作一首盛大的歌曲,他们找到了比才原作中的一个音乐旋律,阿列克斯只用了其中的一小个片段,四小节的内容,把它变成了一首完整的曼波舞曲。”柯尔补充说明,比才的音乐元素被忠实地保留在了《卡门·古巴》中,除此之外,原作歌词的很多内容经过翻译和现代语言的调整,也出现在了音乐剧中。


音乐剧中的舞蹈也值得一提。事实上,《卡门·古巴》最精彩的部分或许就是几个群演片段。舞蹈演员们的身体里仿佛流淌着音乐的血液,在旋转、扭臀、跳跃中呈现出加勒比地区舞蹈——特别是伦巴和曼波——动感、灵动的特点。


从主演、乐手到群舞演员,《卡门·古巴》的每一位表演者都是土生土长的古巴人,这让这个设定在古巴的故事显得更加真实可信。“我认为他们真的很好地反映了卡门这个人的特质,她有一个自由的灵魂,令人振奋,这也正是古巴人的特点,”柯尔说,“他们丝毫不害怕表现自己,也不会隐藏自己对爱的渴望。如果他们爱一个人,他们就会说出口,而不是退缩。我认为这也是这一个版本的卡门的特点,不过整支古巴人的团队都给你带来了这种感觉。因此当他们跳舞的时候,舞蹈中有一种自由的感觉;当音乐家们演奏的时候,音乐中也有一种自由的感觉。这让整场演出鲜活了起来。”


柯尔笑着回忆剧组在哈瓦那排练时的场景:走在街上,音乐家突然拿起小号开始吹奏,一个舞者就着旋律开始跳舞,十分钟后,你就会吃惊地发现整条街的人都在跳舞、奏乐,欢乐气氛从一个人身上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一直蔓延到整条街。“这千真万确,绝对不是只在电影里出现的场景!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文化熔炉与革命圣地:古巴能再次对世界文化施加影响力吗?


既然《卡门·古巴》的故事发生在古巴,那我们不妨也来谈谈这个国家。


第一批在古巴定居的人很有可能是来自南美洲的三个土著民族,泰诺人、阿拉瓦人和西波内人。但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这个加勒比海岛被纳入了西班牙殖民帝国的版图,大量原住民被迫离开古巴,欧洲、南美和亚洲人来到这里定居,建造城市,发展经济。哈瓦那从1552年开始就是古巴的首都。1592年,这个由西班牙人建立的港口被赋予了纹章和名称——Ciudad(西班牙语“城市”之意)。作为热带地区贸易枢纽,哈瓦那优越的地理位置使其很快成为了新世界的重要城市之一。如今,哈瓦那拥有200万人口。


除了自愿前来的定居者以外,古巴人口的很大一部分曾是非洲黑奴(奴隶制直到1886年才彻底废除)。18世纪以后,随着糖、咖啡、烟草等作物的耕种,外来奴隶的数量骤增。他们在位于该岛内陆的种植园内从事艰苦的工作,卡布里多斯(Cabildos)因此成为奴隶们的聚集地,宗教和音乐融合了大量外来元素,从那里开始蓬勃发展。


正是因为外来移民来自五湖四海,古巴成为了一个文化熔炉。古巴音乐受到非洲、欧洲和拉美文化的影响,包括颂舞、曼波、伦巴、恰恰恰和萨尔萨在内的许多音乐和舞蹈类型都发源于此。古巴最重要的宗教萨泰里阿教(Santería)结合了西班牙天主教和西非约鲁巴教的特点。信徒需全身着白色,如果你前往古巴,能在大街小巷看到许多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萨泰里阿教信徒。


《卡门·古巴》中的一首原创曲目《和着我的鼓点》展现的就是萨泰里阿教的仪式。饰演“夫人”的古巴国宝级歌手、格莱美奖和艾美奖得主阿尔比塔·罗德里格斯(Albita Rodgíguez)化身祭司,在白衣舞者的包围下主导着仪式,这亦是整场演出中最有古巴风味的一个片段。“(萨泰里阿教)通过仪式达到某种着魔的状态,人们相信在这种状态下人能够与神灵直接对话。它包含了许多不同的宗教仪式元素,比如说水和鲜花,在演出中我们能一睹其风采,这是古巴文化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阿尔比塔饰演的‘夫人’不仅是剧中的叙述者,也是对卡门、何塞和艾尔·尼诺的一种警告,‘小心你的恋爱对象,小心你的爱情将会让你置身险境。’”柯尔说。



阿尔比塔·罗德里格斯(Albita Rodgíguez)化身祭司,演唱《和着我的鼓点》

在1868-1880年对西班牙的独立战争中战败后,古巴在美国的帮助下,于1898-1899年的战争中首次脱离西班牙帝国的统治,并于1902年正式独立,成立古巴共和国。然而在独立后,这个孱弱的岛国又不可避免地落入了美国的控制之下。在独立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古巴政权非常不稳定,反叛、政变和军事独裁时时发生,美国甚至有段时间对古巴实施军事占领。士兵出身的富尔亨西奥·巴蒂斯塔(Fulgencio Batista)于1940年至1944年当选古巴总统,于1952年再次当选,在通过军事政变攫取权力后废除了总统选举,开始了独裁统治。


虽然巴蒂斯塔在他的第一个总统任期内采取了一些进步措施,但开始独裁统治后,他就将民众关注的民生问题弃至一边。古巴失业率高居不下,基础设施严重匮乏,更引起民怨的是政府从集团犯罪中谋取大量私利,还仍由美国大企业控制古巴经济,特别是蔗糖种植园和其他资源。


1953年7月起,对巴蒂斯塔政权的反抗从农村地区开始发展,游击战时起彼伏,拉开了“古巴革命”的序幕。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他的兄弟劳尔·卡斯特罗(Raúl Castro)以及阿根廷学生切·格瓦拉(Ché Guevara)是古巴革命的核心人物。1959年12月31日,革命军夺取政权,流放了巴蒂斯塔,建立社会主义国家。


《卡门·古巴》的故事发生在古巴即将发生鼎革之变的1958年,革命军已经赢下了关键性的圣克拉拉战役,向首都哈瓦那进发。剧中,这一消息传到了哈瓦那,人们在街头游行,革命一触即发。然而有趣的是,革命背景似乎就这样浅尝辄止,并没有渗入主角们的行为和思想,没有人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政治立场(即使何塞其实是巴蒂斯塔政权雇佣的士兵),甚至连本应和革命军作战的士兵们也站在雪茄厂外对女孩们说着黄色笑话,连支枪都端不好。


“剧情的确和1958年处于革命前夕的古巴只有松散的联系,”柯尔解释这样做的原因,并指出剧中对当时的古巴政治背景暗示性最强的一对角色,“不过剧中的人物被允许有自己的政治观点——无论是支持革命还是反对革命——展现了这种选择对他们的意义。特别是剧中对艾尔·尼诺和基德牛仔(Kid Cowboy)的刻画。艾尔·尼诺忠于自己的古巴血统,基德牛仔却变节投身美国,沾染了美国人的做派。我认为我们为这部剧的背景创造了一种戏剧性张力,这种大环境中蠢蠢欲动的巨变让这个爱情故事更加震撼人心。我认为剧中的古巴人非常支持古巴,也希望忠于自己的国家。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他们都为自己的历史和文化遗产感到深深的自豪。”


或许有些讽刺的是,政局不稳、经济上被美国控制的古巴恰恰因与外界的贸易和交流而实现了文化的蓬勃发展。在20世纪,多数文化都卷进了音乐革新的浪潮,那些大型、开放的文化尤其如此。包括开罗、拉多斯、里约热内卢、前卡斯特罗时期的哈瓦那在内的第三世界音乐中心,都是欢迎来自国外的新理念与技术的、具有异质性和世界主义的城市。美国经济学家泰勒·考恩(Tyler Cowen)在《创造性破坏》一书中指出,1950年代是古巴音乐最有活力的时期,同时也是古巴向外部世界开放程度最高的时期。当时的古巴按照加勒比海标准是相对富裕的国家,在拉美仅次于阿根廷。来自美国的资本和游客资助、帮助创造了新古巴音乐的大乐队、跳舞俱乐部、音乐厅。古巴的大众媒体不仅不断向当地民众推广古巴音乐,也帮助艺术家们接受西班牙、北非和非洲的影响,这得益于古巴超高的收音机和电视机普及率——接近90%的古巴家庭有收音机,全国有超过20万台电视机,排全球第9。


另外,古巴积极的文化出口也在反哺文化发展。国际拉丁音乐以源自古巴的萨尔萨、伦巴、恰恰恰等舞蹈音乐为基础发展;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古巴音乐在东非和中非有着支配性影响,古巴借助这些市场来资助和改进它的本土音乐风格。


卡斯特罗政权建立后,古巴一开始同东欧集团站在同一阵线,不过从1990年代开始越来越转向西欧和美国。如今这个对外封闭了几十年的岛国已经成为一个知名的旅游目的地。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卡门·古巴》再一次证明了全球化对推广、发展本土文化的积极作用——优秀的百老汇导演、编剧、作曲,搭配全古巴人阵容的表演者,为全球观众呈现了一部忠于古巴文化和传统、又有出色叙事和音乐的作品。


柯尔表示,参演的古巴演员都是在古巴顶尖艺术学院毕业的专业艺术家,个个才华横溢,然而可惜的是,在古巴国内,他们鲜有施展才华的地方。“只有像《卡门·古巴》这样的剧才让他们有机会走出古巴,向世界展示他们是谁。我认为古巴正在向全球化的方向发展,它在更积极地对外界打开大门,向外界展示自己,输出自己的文化,就像很久以前它曾做过的那样。”

温瑞安的武侠江湖还在继续,网易文学获其武侠IP独家授权

“长情人看金庸,越看越有看头;看我的书不一样,不仅长情,更要长寿,因为我书没写完,我是勾引大家长寿下去。”面对读者们抱怨作家老是不能将“天坑”填完,武侠作家温瑞安刚一出场便开始自我调侃起来。


12月16日,在杭州网易蜗牛读书馆“江湖夜雨五十载——温瑞安作品全集独家版权签约仪式”上,温瑞安与读者对话武侠情怀、创作感悟。同日,温瑞安作品独家电子版权授权给数字阅读和IP孵化平台网易文学。


在武侠小说的世界里,温瑞安与金庸、古龙、梁羽生并称为“新派武侠四大家”,至今创作已近五十载,可以说写了一生的武侠,他的代表作《四大名捕》、《神州奇侠》、《布衣神相》等作品积累了众多书迷,并且深受影视剧、游戏改编市场的追捧。


随着金庸先生的逝世,温瑞安成为新武侠“四大宗师”中唯一在世的一位。近日,他宣布将自己作品的电子版权独家授权给国内知名的数字阅读和IP孵化平台——网易文学,期待能够将更多的武侠经典IP传承下去。

温瑞安在现场畅谈自己的写作生涯以及武侠情怀,分享既往作品的创作感悟,以及对于当下武侠文学IP发展的看法。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辉煌,如今武侠小说似乎有日渐式微之势,很多业内人士和武侠粉丝都不禁发问:“武侠是不是没落了?”。


对此,温瑞安表达了完全不同的看法。在他看来,武侠是东方文化的精神传承,更是联系全球华语文化与世界文化的桥梁。作为中国人特有的一种流行文化,武侠精神已经融入到了中国人的血液里,神州在,武侠则永远不会消亡。


网易文学相关负责人范少卿也表示:“从IP的角度来说,武侠IP不仅不会逐渐没落,相反我们认为它将会是下一个IP内容发展的趋势所在。武侠文学及影视剧在中国泛娱乐文化发展历史里具有辉煌的历史基础,近年来众多热门的IP影视剧和游戏,武侠题材也占据很大比例。只要经过合适的改编和开发,武侠文学必将会重新焕发光彩。”

对于武侠小说创作者来说,当下的影视改编质量不高是他们始终无法回避的问题,今年7月,温瑞安刚刚打了一场官司,状告滥用其IP版权的影视公司。写了一辈子武侠,温瑞安的作品也和金庸、古龙一样反复被改编成影视剧,光《四大名捕》就有几十个版本。聊到原著作者对影视改编作品的态度时,温瑞安的回答相当直接:“之前所有影视剧改编作品,我没有一部是满意的。”


在他看来,影视改编主要问题出在编剧以及制作公司身上。“中国的编剧,其实都很可怜,因为他们真的没地位。”剧组去多了,温瑞安经常听到投资方对编剧放狠话,“你们改的剧本,一定要比原作更好玩,这样才有人看。”但是,“好玩”两个字,谈何容易呢?


温瑞安与网易之间的合作由来已久,除了小说之外,根据《逆水寒》改编的同名游戏也成为现象级游戏作品。在包括温瑞安先生在内的很多人看来,《逆水寒》具备当下很多武侠改编作品难得的特性——强叙事性。在谈及此次网易文学的牵手合作时,温瑞安表示了对平台的认可和期待。


虽然年近古稀,但温瑞安依旧在坚持创作,几年前,他遭遇两次视网膜脱落,出院后就被老婆禁止再用电脑写小说。重新回到手写创作的温瑞安,反倒觉得更自在。“我现在手写小说,一个小时能写4500字。你让我用电脑打字也行,一个小时45个字。”对于武侠小说已过“黄金时代”的说法,他更是不能认同,“现在每年光是IP版权,我的税后收入就有3500万,你们说,这是不是武侠最好的时代?”


白宫秘事《火与怒》持续畅销,迈克尔·沃尔夫跻身作家富豪榜

揭秘白宫内幕的《火与怒》(Fire And Fury)持续热销,这使得其作者迈克尔·沃尔夫(Michael Wolff)首次登上了《福布斯》年度全球作家富豪榜。


该杂志根据NPD BookScan的数据以及对业内人士的采访做出了上述预估。据报道,《火与怒》在全球范围内前3周的销量为170万册。《福布斯》称,从2017年6月到2018年6月,沃尔夫总共赚了1300万美元,其中包括《火与怒》续作的七位数预付款,以及电影和电视改编权的出售,这使得他在年度全球作家收入排行榜上位列第七。


《福布斯》称,在沃尔夫的书中,唐纳德·特朗普被新闻大亨鲁珀特·默多克(Rupert Murdoch)称作“超级白痴”,而特朗普则在他最爱的推特上帮这位畅销书作家做了“宣传”:“迈克尔·沃尔夫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为了售卖这本极度乏味和虚假的书编造了这些故事,”特朗普说。


占据排行榜第一位的是詹姆斯·帕特森(James Patterson),在过去的12个月里,仅仅在美国,他就卖出了480万本书,收入8600万美元。帕特森在过去20年里曾10次荣登该榜榜首,今年他取代了J.K·罗琳登顶,后者是2017年收入最高的作家。《福布斯》估计,罗琳今年的收入减少了4100万美元,降至5400万美元。收入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在此期间罗琳没有推出新的《哈利·波特》系列丛书,而她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再版书的销售、主题公园的运营以及舞台剧《哈利·波特与被诅咒的孩子》。


今年作家收入榜上名列第三的是斯蒂芬·金(Stephen King)。在根据其恐怖小说《死光》改编的一部新片上映后,他的收入达到了2700万美元。据《福布斯》报道,“金从这部电影中获得了八位数的酬劳,收入几乎翻了一番。”


在《福布斯》作家富豪榜前10名中,约翰·格里沙姆(John Grisham)排名第四(2100万美元),杰夫·金尼(Jeff Kinney)和丹·布朗(Dan Brown)并列第五(1850万美元),丹尼尔·斯蒂尔(Danielle Steel)和诺拉·罗伯茨(Nora Roberts)则并列第八(1200万美元),并列第十的是艾尔·詹姆斯(EL James)和里克·里奥丹(Rick Riordan,1050万美元)。


据《福布斯》杂志介绍,英国作家保拉·霍金斯因其第二部惊悚小说《在水中》的销量不及前一部《火车上的女孩》,今年跌出了前十名。该杂志的编辑海莉·库奇内罗(Hayley Cuccinello)写道,“在英国,去年《火车上的女孩》的平装本的销量比《在水中》高出近10万册。目前我们只能为霍金斯感到遗憾。毕竟,每个人都喜欢东山再起的故事。”

从盘古开天到“当代精卫”:中国创世神话主题音乐会致敬“英雄”

12月15日晚,中国创世神话主题音乐会《英雄》在上海交响乐团音乐厅奏响。《英雄》由青年作曲家李博禅创作,演出乐团为上海民族乐团,指挥家是姚申申。


华夏民族诞生了诸多创世神话,如盘古开天、仓颉造字、大禹治水、后羿射日……其中潜藏着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历史。中国创世神话主题音乐会《英雄》分为《盘古》《伶伦》《仓颉》《大禹》《后羿》《英雄》六个篇章,通过多元的音乐风格和表现形式,叙说具象可感的人物和故事,表达对中国古代创世英雄和当代英雄的敬畏。


正如三国时东吴的太常卿徐整在《三五历记》所写:“未有天地之时,混沌状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清阳为天,浊阴为地,盘古在其中。”这是有记载的中国先民对世界由来的第一个想象。《英雄》的第一篇章《盘古》便是赞誉了盘古的创世壮举。


第二篇章为笛箫独奏与民族管弦乐音画《伶伦》。笛箫演奏家陈昀颖在观众席上吹奏中国传统乐器竹笛,与舞台中央的上海民族乐团遥相呼应,似是再现《吕氏春秋·仲夏纪·古乐》所描绘伶伦造律的妙象:“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次制十二筒,以之阮隃之下,听凤皇之鸣,以别十二律。”


“文祖仓颉”相传为黄帝时期的造字史官,《说文解字序》中记载:“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仓颉受到鸟兽足迹启迪,将民间既有的图画文字进行广泛搜集,并加以整理,从而创制出一套成体系的规范的象形文字。《英雄》的第三篇章通过唐一雯中阮独奏加民族管弦乐合奏音诗的形式,时而悠扬婉转,时而慷慨激昂,对仓颉在中华文明传承上所作的贡献表以深深敬意。


中阮独奏   唐一雯

摄影   祖忠人

“大禹治水”的故事在中国已是家喻户晓,第四篇章的《大禹》歌颂了这位传闻“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治水英雄。禹(又称大禹)是夏朝的第一位开国天子,与尧、舜齐名。《太史公自序》记述:维禹之功,九州攸同,光唐虞际,德流苗裔。在这一篇章,闫晋龙用唢呐吹响了“战斗的号角”,随后吹管乐团与打击乐团紧随其上,“干劲”十足的景象,完美诠释了大禹治水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


第五篇章是《后羿》,作品将中国弓弦乐器板胡比作后羿手中的弓与弦,在弓弦乐团与打击乐团的协作下,张佳伟的板胡演奏以创新的方式传达了后羿的神勇。《楚辞章句》记载:“尧时,十日并出,草木焦枯,尧命羿射十日,中其九日,日中九乌皆死,堕其羽翼,故留其一日也。”荡气回肠的合奏还表现了后羿与嫦娥凄美的爱情故事。


在最后一个篇章《英雄》中,致敬了当代英雄。随着音乐启奏,电子屏里播放起上古创世英雄与当代英雄相结合的视频短片:当代神农——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当代嫦娥——首位升空女航天员刘洋;当代精卫——在沙漠植树的大地妈妈易解放;当代大禹——抗洪战士……


自古以来,“英雄”的概念在不同的领域,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含义。远古神话里,创造万物的诸神为英雄;战争年代,维护和平的勇士为英雄……正如指挥家汤沐海在演出前的采访中所说:“每个人的英雄都是不一样的。”


音乐会最后,“大地妈妈”易解放和时代楷模钟扬的妻子张晓艳上台接受观众的致意和献花。易解放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刚才视频把我和精卫联系在一起,其实我是比精卫幸福的,因为精卫是孤独的,只有一人填海,而我有很多很多志愿者跟我一起,我相信当我们一起齐心协力,终有一天把沙漠变成绿洲!”

巴西图书行业不景气,书店迎来倒闭潮

近日,巴西两大连锁书店巨头陆续陷入债务危机,许多人担心书店将在一些城镇彻底消失。一家主要出版商警告说:“巴西图书业正在经历一段黑暗的日子。”


关闭了旗下20家门店后,巴西连锁书店品牌Saraiva在11月底宣布申请破产保护,并表示这一举措源于出版市场近期的危机,而持续下跌的图书价格与日益加剧的通货膨胀则是此次危机的两大直接原因。Saraiva的竞争对手Cultura也提交了一份重组计划,以避免破产。巴西正在经历数十年来最为严重的经济衰退,在刚刚过去的10月选举中,极右翼民粹主义者雅伊尔·博尔索纳罗(Jair Bolsonaro)赢得了大选,成功当选巴西总统,这也使得众多文化界人士忧心忡忡。


在广为流传的《写给书籍的情书》一文中,巴西文学出版公司Companhia das Letras联合创始人路易斯·施瓦茨(Luiz Schwarcz)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当前巴西图书市场面临的严峻形势,并敦促读者在圣诞节到来时购买书籍,以帮助行业渡过难关。


施瓦茨表示:“尽管我们无法预测这场危机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不过就目前来看,它是令人恐惧的。许多地方将再也见不到书店的影子。出版商都在绞尽脑汁让读者为他们的图书买账,与此同时,他们还要应对越来越多的损失。”2017年,伦敦书展宣布将终生成就奖授予施瓦茨。


2017年伦敦书展终生成就奖获得者路易斯·施瓦茨  图片来源:PublishNews

他补充道:“巴西许多出版机构都减少了新书的发行,容易滞销的图书也已从近期规划中被抹去,并且公司开始裁员了。随着Cultura和Saraiva被接管,几十家门店已经关闭,数百位售书商被解雇,出版社的利润大幅削减40%甚至更多。这些都意味着巨大的损失即将席卷巴西出版市场。”


不久前,Companhia das Letras才刚刚被企鹅兰登书屋并购。然而施瓦茨表示,他已经解雇了六名员工,并说这是他“个人生活与职业生涯中最痛苦的时刻之一”。施瓦茨的公司一直在尝试创新性的替代方案,以克服当前危机。他们推出了名为“Socorro, Companhia”的电话和邮件服务,方便读者寻找图书;此外,公司还组建了一支提供上门服务的销售团队。同时,施瓦茨也呼吁其他出版商、书商和作者加入他的阵营,一起“寻找富有创造性的理想化解决方案”。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对书籍抱有强烈的热爱,那么希望你们能够响应并分享我的号召,敦促别人在假日到来之际去买几本书吧。无论是你最喜爱的作家的作品,还是一直以来都想尝试阅读的新作,都可以,”施瓦茨在文章中写道,“有些书店在逆境中仍顽强坚持,你们可以去那里以实际行动向它们致敬;或者去帮助那些已经陷入困境的书店度过难关。最重要的是,有许多默默无闻的小型出版社,它们急需你们的支持来应对这一场存亡危机。”


作为对施瓦茨号召的回应,在巴西的社交媒体上,以“DêLivrosDePresente”(意为“书籍是礼物”)为话题的标签迅速传播开来。施瓦茨告诉《出版观察》(Publishing Perspectives),他认为这些回应非常慷慨,并且令人惊讶,不过同时他也表示:“不幸的是,当前的政治总是致力于制造分裂的群体,人们总是在反对某些事物,而不是接纳它们。所以我努力想打造一个好的群体,一个充满爱的群体,或者一个热爱书籍的群体。”


在接受《卫报》采访时,巴西作家保罗·斯科特(Paulo Scott)表示,当前的危机已经对许多作家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不仅他们的作品发行被推迟,销售收入被克扣,出版商对图书发行的选择也更加谨慎了。”


不过,斯科特认为情况会有所改善。“小型出版商和书店还在不断涌现,在许多年轻的理想主义者带领下,他们重新在提供优秀读物的书商和热爱阅读的读者之间建立了联系,”他说,“巴西图书业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那些始终将阅读视为激情的人们。这场危机也是一次教训,有些人已经从中受教,其他人最终也会吸取教训的,只不过代价更为高昂。”


对于这种说法,英国出版商And Other Stories出版人斯蒂芬·托布勒(Stefan Tobler)表示赞同,拥有部分巴西血统的他表示:“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满怀悲痛关注着正在巴西发生的事情。五年前,数百万的巴西民众摆脱了贫困,全职作家们的春天似乎就要到来,大家都认为这个国家终于迎来了转机,可残酷的现实却使人难以接受。不过,尽管巴西社会目前的形势非常艰难,但这仍然是一个充满创造力的国度,所以我选择保持乐观。巴西民众对施瓦茨那篇文章的传颂,更是表明了大家众志成城的决心。我们坚信,这片土地将会再次迎来转机。”